我撓撓頭為難道:“其實我和她真沒什麼,她大概是感激我才那樣的。娘,現在我的正牌女友可是住過來了,等有空我帶她下來看您。”
“哦,好!”老太太不置可否,隻是點點頭,然後看向窗外。
我正不知該怎麼接著往下聊,老太太開口了:“其實這個安然啊,她奶奶就是從咱們這一區嫁出去的。剛開始呢我還沒反應過來,後來和你哥聊天,我才想起來這些老事兒。”
我一聽有些好奇,說:那安然的祖家就在咱們這附近住?
老太太點點頭盤起腿,像是來了興致:“她拜我那會我就覺著像,有些像那老姐妹的模樣,等後來你哥給我老照片翻看,我才確定她肯定是那劉家的外孫輩無疑。”
我聽愣了,心想居然還有這種事?
這時老太又繼續道:“安然的外祖母,那時是個美人。心氣高挑著嫁,誰想最後卻嫁給了城東一個賣古物的男人,引的老鄰居們沒少說道。”
“那男人姓‘古’,鼓搗古物賺了不少錢,但別人都說他這古物來的不幹淨,沒少被人排斥。到後來他不知出了什麼變故,出趟遠門回來後恍恍惚惚的,然後誰都沒告就走了,這一走就徹底失蹤,拋下一家老小。”
說道這她歎口氣,語調轉低:“安然她外祖母還以為男人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氣瘋了,想不開喝了耗子藥。這事在當時轟動一時,所以我印象深刻。”
“再後來,他們家徹底敗落。安然他娘嫁給了一個賭鬼,過得十分辛苦。結果安然她娘就像中了什麼魔咒似得,也早早得了癌症病逝,隻剩下安然和那個賭鬼爹相依為命,可她爹現在......”
老太沒再繼續說,隻是坐在那兒搖頭。似乎在感歎一些不如人意的世事,順便回憶往昔的酸甜苦辣。
經她這麼一說,我總算知道了安然的背景。可知道了之後,我反而覺得心裏有些沉。
看起來,我要拒絕安然還是要想個穩妥的法子,否則按著她的身世,別又讓我給刺激的出了毛病,到時候就麻煩極了。
“娘,你確定安然的身世就是如此?”
“沒可能錯的,就咱們原來住的那個破樓,不是離這北苑二十分鍾麼。那地方還有一個安然的舅舅,也是窮的叮當響。這好些事兒,都是從她舅舅嘴裏說出來的。”
老太的話讓我再無疑慮,我也跟著感歎兩句,便扶著老太下樓準備吃飯。
沒等一會鬼哥就換班回來,我正要笑著將鬼哥拉過來準備喝酒。可他卻使了個眼色,讓我跟他去一邊說話。
等兩人來到客廳的一個大落地窗前,鬼哥從口袋裏莫出支煙點上,沉聲道:你和姓洪的人有瓜葛?
“啊?”他這一問我沒反應過來,等了幾秒我才反問:“就那個方臉肌肉男洪哥?”
鬼哥聽到我這麼說,眉頭緊鎖:“你和他出了什麼事兒,先說給我聽。”
“哥,你先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和他有摩擦的?”
“你小子......”鬼哥砸吧砸吧嘴就想踢我,可看到我一臉嚴肅這才作罷。
“我是跑出租的,這些坊間的事兒沒人比我們知道的更快更多。開車的時候有人在無線頻道裏聊這件事,還提起了你的名字。我一聽就覺著像你的脾性,於是仔細問了問,這正想找你對證呢,不巧你也家,省的我上樓。”
鬼哥說的不緊不慢,但說完之後瞪了我一眼,像是有些埋怨我惹上了事。
我也不隱瞞,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他聽完後上上下下打量我一遍,疑惑道:“你練過功夫?”
“沒啊!”
“那你以一敵五,咋就能贏了?”
我聳聳肩表示不知道,笑著說:哥你就別操心這事了,街上的混子而已,不用擔心。
“臭小子!”我話聲剛落,鬼哥就照我後腦勺來了一巴掌,充分的履行了他這“大哥”的權利。
“要是普通的混子,我才懶得跟你說。可那姓洪的不簡單,他上麵是江都有名的金剪刀,風聞那人做事狠辣,從不講理。我就怕你捅了馬蜂窩知道不?”
看著他認真的提醒我,又為我擔心,我心裏那個溫暖勁兒就別提了。
“你平時注意點,哥在道上還認識點人,我先給你打聽一下到底什麼情況再告訴你。要是那金剪刀真敢對你下手,哥第一個拍巴掌掄他!”
“哈,哥你牛鼻!”我看他認真的樣子,不由心暖。
兩人聊了幾句便趕過去吃飯,等飯後我剛上了二樓自己家裏,一開門,便看到苗夕怒氣哼哼的坐在沙發上,在用腳踹著茶幾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