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夕開車帶著我開到門口,問了保安後直接右轉,幾百米不到,一個挺大的私人門診就進入了視線。
兩人進去後直接掛號,但這裏病人挺多,我們還得排隊。
就在終於要輪到我們時,兩個一頭黃發的年輕人衝了進來,其中一個扶著自己的胳膊,像是哪裏受了傷。
“哎哎,這裏誰他媽負責,趕緊過來給我兄弟看看!”沒等我起身,其中一個青年直接衝到診療室門口向裏麵大喊大叫。
裏麵的醫生和小護士對視一眼,那醫生慌慌張張的站起來說:“怎麼了,病人在哪裏?”
這個偏瘦的黃毛轉身就要去拉他的同伴,但我身邊的苗夕突然衝出來問醫生:咱們這裏不排號嗎?
“排是肯定排的,但也有個輕重緩急對不對?”醫生扶了扶眼鏡,沒理睬我們轉身向回走。
苗夕一聽更加不爽,瞬間恢複了她以前那清冷的總裁樣兒:“輕重緩急?你看到那個病人什麼症狀了,就說他很急?那我們呢?我們這血都染滿了衣服,急不急?”
“哎,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你難道沒看見......”
“沒看見什麼?沒看見他們凶你,你就害怕?”苗夕的話很直,一句就戳中了男醫生的要害。
那男醫生一聽臉漲成了豬肝色,指著門外說:“你們可以走了,我不接你們的診!簡直是胡鬧!”
“讓讓!逼叨叨什麼呢,來先給我兄弟看看這胳膊!”醫生的話聲剛落,那瘦黃毛已經扶著他同伴走了進來,撞開我不說,還擠了苗夕一下。
不等苗夕開口,黃毛像是才發現了她,一雙賊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苗夕,臉上泛起濃濃的色意:“哎喲我去,真是小診所裏也能遇西施啊!這身段,這奶子,這臉蛋實在誘人,哎小妹......”
“小你麻痹!”沒等瘦黃毛說完,苗夕抬起那高跟鞋就蹬在他腿上,那跟又細又長,即便是一個女人發力,其疼痛也可想而知。
我本來是要衝過去的,但看到這一幕不禁笑著搖頭。有一個老婆強悍如斯,可真是人生趣事。
“媽的,竟然敢和我動手?”瘦黃毛差點把他的同伴也帶倒,被那麼多病人看著下不來台,他鬆開同伴就挽起袖子,那滿胳膊的花哨紋身頓時亮了出來。
“哎小姑娘,算了,讓他們先看吧。”
“是啊,多等一會,消消火。”
兩三個中年婦女看到這一幕急忙上來勸苗夕,順勢將她往外麵帶。
瘦黃毛一聽不幹了,三兩下扒拉開那些中年婦女,怒衝衝的喊道:“都他媽的滾開,什麼閑事都想管是不是?老子是洪哥的人,你們別告訴我住在這附近,連洪哥的臉都敢踩!”
幾個婦女一聽果然皺眉,都低下頭讓開,隻是看著苗夕的眼神有些不忍。
我走過去擋在苗夕麵前,笑著說:“你先看吧,看完我再看。”
“三栓,你這是......”苗夕急了,在背後猛的拉了我一把。
我回過頭笑笑,輕聲說:“算了,反正你也踹了他一腳,不吃虧。”
可等我轉回頭來時,瘦黃毛和他的同伴卻一起堵在我麵前,臉上那惡心的笑容,簡直就是“痞子”的最佳標簽。
說實話,在跟阿火、貔貅王這些人交過手後,我還真不怎麼在意這種混子。
那感覺就像你一旦經曆過死亡邊緣,平時看到些打架玩的會索然無味一樣。
所以此時兩個黃毛混子看上去不依不饒,我也不怎麼放在心上,隻是笑著看向他們倆,想看看他們能弄出什麼幺蛾子。
“小子,你是要替這個小妞出頭吧?我告訴你,先動手的是她,就算警察來了,過錯也不在我。我現在覺著這條腿疼,你們不但要帶我看病,還要付我的誤工費和其他損失,不到我好,你們就別想脫身!”
瘦黃毛伸手在我和苗夕麵前指指點點,嘴裏也熟練的說著訛人的話。那樣子一看就是常做這種坑人事兒的,對其中的要點十分熟悉。
我本來還想著得過且過不搭理他們,現在他們已成功挑起了我的火氣。
我聳聳肩笑道:“錢我們是一分也不會給你。你現在大可以叫警察過來。”
“你麻痹的,不識好歹的玩意兒!老子今天就讓你開花!”瘦黃毛見我根本不怕,罵了一句甩手就要往我腦袋上抽。
就在這時,我再次感受到和阿火他們幾個打架時的那種特殊感覺,似乎瘦黃毛的動作在一瞬間是那麼的慢!
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我咧開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