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有點心驚,暗忖老爺子這是催眠術還是什麼,否則苗夕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不過我也隻是來得及想了一下,露露還在繼續陳述。
她說苗夕的掙紮持續了十幾秒,之後就漸漸安靜下來,等到最後,她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紋絲不動,像老和尚入定。
其中老爺子出去過一趟,等回來時便緩緩在苗夕耳邊呢喃。至於呢喃的內容,露露根本聽不清,她隻看到老爺子出了不少汗,像是很費神,極累。
就在老爺子呢喃過後,他突然低喝一聲,然後雙掌一拍苗夕的頭頂,一拍苗夕的背心,這時苗夕猛的睜開眼睛,“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我聽到這裏,心想自己怎麼沒聽到任何動靜,難道她們所在的內室隔音極好,還是說離我這兒有一段距離?
但這個想法隻是一閃而過,我突然反應過來,苗夕哭了。
這種感情的釋放,是不是意味著她正常了?
“露露,你姐......正常了?”我有些激動的追問,兩隻手忍不住緊緊攥在一起。
露露點點頭又搖搖頭,表情很糾結:“看起來是正常了,不過老爺子說我姐這癡念太深,她這報複的心態已刻入心智,就像社會上那些官迷、權迷、財迷的人一樣,癡念於那一點,很難自拔,甚至會為此有一些過激的手段。”
“老爺子說,我姐這心病還須心藥醫......”
我一聽暗暗心急,嘀咕道:“心病還需心藥醫?難道隻有把關麗麗搞倒,你姐才能完全正常?”
露露沒說話,卻點了點頭。
我坐在那又琢磨了一陣,這才再次問露露說:“老爺子呢?還有司空哥和你姐,他們為咋不出來?”
“我還沒死!”
我話聲剛落,便聽到一個冷清的、熟的不能再熟的聲音從內屋門口傳來。
抬眼去看,隻見苗夕正俏生生的站在那裏,衝我翻了個白眼。
一看之下我心情激蕩,急忙跑過去看她,兩隻手下意識的就想拉她。
可苗夕卻拍開我的手,臉上露出一絲羞意:“要幹嘛?毛手毛腳的。”
得!總算正常了不少,這表情、這動作,這眼神,再正常不過。
“胳膊給我看看。”
“啊?”
“叫你把胳膊給我,你啊什麼啊?”苗夕見我發愣,低頭看了一眼,就拉起她咬過我的那隻胳膊。
我不由一喜,說你這還知道心疼我了?
誰想苗夕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說想看看我髒不髒,她怕自己咬我時,把病菌都吃到肚子裏。
我“噗嗤”一聲就笑了,看著她哭得紅腫的眼睛,心生憐意。
“好了,等回你家再給你上藥吧,還死不了。”苗夕在仔細看過後,便鬆開了手,然後徑直走到露露身旁坐下。
我聽她這麼說,這才反應過來我說帶她回家時,她是發呆的。於是急著問她:“原來那些發生的事,你都記得?那時感覺你傻了一樣......”
“我很難說清當時的狀態,但當時發生了什麼,你們都說了什麼,我記得一清二楚。你別問那麼多了,我還有點頭疼呢。哦,把那個給我。”
苗夕說完就伸出手,我想了一下,從口袋裏掏出那支液體交到她手上。
就在這時,龍司空也從內室出來,說讓我進去一下。
等我跟著他穿門而入,我這才發現,所謂的內室在地下,是通過十幾層台階相連著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