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敢動手?完了!
我這時已收不住腳步,難道苗夕要因此香消玉殞?
就在我心中會悔意翻天的那一瞬,一個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我隻感覺到腦子裏一股熱流四散開來,以極快的速度湧向全身。
而就在下一秒,我竟然已經衝到了他和阿火的麵前!
“嘭!”
劇烈的撞擊聲響起,我的拳頭狠狠砸在了持刀者的小臂上。然後,他的小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也似的向後撇去,那感覺就像一根棍子掛在某處,被施以巨力然後飛起!
這還不算完,我似乎聽到了他肩窩處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然後他的手臂就像軟骨者一樣倒著撇在後麵,挪不回來了!
“當啷!”
刀落地,眾人皆驚!
我一把將苗夕扯到身後,掄拳就朝阿火狂揍。
阿火似乎被嚇到了,被打了兩拳才來得及反應,可他失去先機又怎麼能擋的住我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直到他躺倒在地,另外幾個人才反應過來,急忙衝過去扶他。
而那個原本拿刀的家夥,則抱著自己下垂的一隻胳膊哭爹喊娘,像是斷了或者脫臼。
“滾!誰他媽的上來我弄死誰!”我根本來不及考慮剛才發生的一切,隻是趁著他們士氣低落的時候狂吼。
那幾人你看我我看你,二話不說抬起阿火就向外跑。
......
“準姐夫,你說我會不會以後得老年癡呆症?”露露看了看鏡子,愁眉苦臉的問我。
她一邊嘀咕,一邊給自己戴上一頂棒球帽,不斷的調整位置想要遮掩那塊包紮傷口的白紗布。
我無奈的笑了笑,看看身邊還呆坐著的苗夕,這才說道:那我可不知道,不過輕微腦震蕩似乎並不會演變成癡呆吧。
“他們也太不要臉了,怎麼二話不說就打人,我這麼漂亮被毀容怎麼辦?要是在美國,我非去買兩把格洛克打爛他們的腦袋!”露露難得的凶了一次,隻是此時的她,那凶狠也僅限於嘴上。
看著苗夕現在樣子,又想起我打鬥中那驚人的移動,我就沒心思和露露聊這些了,所以沒搭話。
這時露露依然在那裏喋喋不休的問我:準姐夫,這下姐姐什麼都沒有了。她可怎麼生活?我不在學校時住哪裏?
“收拾東西來我那邊吧,咱們現在就走。”我生怕夜長夢多,於是扶起癡癡呆呆的苗夕就朝醫院外走。
可還沒走幾步,我突然想起一個要命的問題:那瓶神秘液體是不是藏在苗夕家?
要是等我們搬走,房子又被關麗麗接收了,那時可沒法找回來。
“露露,你姐那東西放哪兒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倒是知道,那天算計徐正國時,我姐藏那東西我就看到了。隻是我姐不讓我和任何人說。”露露臉現為難,看看苗夕又看看我,拿不定主意。
我忍不住搖頭苦笑,說我還是外人嗎?你還怕我騙你們不成?那東西必須帶走,否則會便宜了關麗麗和徐正國。
露露盯了我半晌,最終點點頭表示同意。
等一行人回家收拾,把最緊要的東西都扔進兩個皮箱裏,露露看看坐在沙發上的苗夕,便拽著我來到了飄窗前。
“準姐夫,那東西就藏在這兒,我夠不到,你自己來吧。”露露指了指飄窗的上沿位置,然後退到一邊。
我一聽愣了,心想苗夕怎麼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藏在飄窗上麵?
不過再一想我明白了,越是想不到的地方,那就越難找。同時似乎我也明白了她為什麼總愛坐在這裏的原因。
我後退一步朝飄窗上沿兒看去,似乎並沒有看到什麼異物。
等我拉過來一把椅子踩著摸去時,我才摸到了一個涼冰冰的東西在上沿的凹槽裏。
苗夕可真能耐,我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在上麵挖出個指頭粗細的小凹槽的。
那凹槽裏的玩意兒圓的滑手,我捏了兩三次才穩穩拿到手裏。
等我拿下來一看,隻見手中躺著一個食指長短的小塑料瓶,裏麵的液體呈淡黃色,看起來和料酒無異,隻是它的口部被層層密封,最上麵還封了一層紅蠟,像是怕揮發的樣子。
“這就是你姨夫留給你姐的那玩意兒?”我拿著細小的瓶子看了幾眼,總覺著這東西沒什麼特殊之處。
露露說這個她不能確定,但她見過苗夕珍而重之把這瓶液體藏好,想來應該是的。
“好,那咱們現在就離開這裏!”我不再廢話,將液體收好,拉起苗夕和一個行李箱就要出門。
但大門剛打開,我和露露不由同時止步!
因為站在門外的,竟然是......龍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