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苗夕將目光挪到她身上,她才試探著問道:“你們可以換個思路嘛,既然這東西守不住,又不想給別人。那毀掉就好了,或者咱們帶上這個東西去國外,遠走高飛不好麼?”
苗夕一聽就用力的搖頭:“露露,這是我爸一輩子的心血,也是他唯一囑托過我的事情。我做不到毀掉。至於出國,怕是麻煩更多......而且,我離開後誰來收拾那個關麗麗,難道我媽的仇不要報了?”
露露撇撇嘴,挪到一邊不說話了。
我坐在那琢磨,幾條看似可行的路都已被堵死。那麼隻剩下一條路可走,就是與徐正國和王誌忠周旋。
可這兩人一個是副市,一個是道上的大佬,若然同時發力對付苗夕,她哪裏能扛得住?
難道要硬拚麼,搞個魚死網破?
還是說......
“有了!”我突然眼前一亮,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倒把她倆嚇了一跳。
“怎麼了?”
“有辦法了?”
苗夕和露露都一臉期待的看著我,這讓我有些小小的得意。
我靠在沙發上,說你們知道三十六計中有一計叫“借刀殺人”麼?
“別在那賣關子,具體說說該怎麼辦!”沒等我賣弄一下,苗夕一邊說一邊拿起一盒抽紙就向我砸來,甚至還站起身,看著像有下一步的動作。
我哈哈一笑不敢再廢話,直接解釋道:既然徐正國和貔貅王都想得到這個神秘液體,我們不妨設他一局,讓他們同時來搶。咱們呢,坐山觀虎鬥就行!
“而且,咱們要準備一支假的神秘液體,從外表上看要盡量和真的一樣,裏麵麼就老瓶裝新酒。反正大家都沒有具體資料,誰也不知道咱們做了手腳,對不對?”
“姐夫你真聰明!”露露聽完直接就歡呼起來,可卻把我和苗夕都聽愣了。
她喊我什麼?喊我姐夫?嘿,有趣!
苗夕衝露露翻個白眼,見露露縮頭不敢說話,這才扭回頭來。
“三栓,你的意思其實就是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咱們以假的液體做餌讓他們來搶,但你想過沒有,怎麼讓他們能同時來搶呢?這一點很難辦到!”
“這有什麼難的?”我擺擺手示意苗夕不要急,然後說:貔貅王已經安排給我這個任務,那我就假裝給你喝掉那藥,然後電話讓他來就是了。或者苗姐你讓阿青入套,你假裝喝掉後讓他引來貔貅王。
苗夕一聽點點頭,卻很快追問:徐正國那邊怎麼辦?
我說這任務當然要落到你頭上了,我跟他不熟沒辦法,可你跟他在剛開始的時候不是......
沒等我說完,苗夕急忙使眼色將我製止,然後表示同意。
我心想她這是怕露露聽到她和徐正國那些糟心事呢,可真是無言。
但就在我覺著大計已成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那次在關麗麗的辦公室裏,徐強和關麗麗提到過在苗姐身邊安插了一個釘子。
如果說阿青是貔貅王的人,那麼誰還有可能接近苗夕成為“釘子”?
內鬼不除,後患無窮啊!
想到這我急忙說出自己的顧慮,問苗夕身邊還有沒可疑的人。
結果苗夕仔細的想了想說肯定沒有。因為她爸去世,許多原來支持她親近她的人都見風使舵,投靠關麗麗去了。
“三栓,咱們先按照你的計劃來吧,我覺著可行!”眾人實在想不出徐強安插的內鬼是誰,苗夕便直接拍板決定。
三人再討論一陣,就決定由我來假裝給苗夕下藥,然後通知貔貅王。而與此同時,苗夕則負責和徐正國交涉,已神秘液體換遺囑作證為誘餌,讓徐正國來和王誌忠同時入套。
就在我心裏隱隱興奮,覺著自己終於在苗夕麵前露臉時,露露又舉起手似乎想發表意見。
苗夕點頭,露露弱弱的說了一聲:“姐,其實......這裏還有漏洞。”
“哦?有漏洞你趕緊說啊,憋著幹嘛?”苗夕輕輕的拍了露露大腿一下,也不知道是責怪,還是親昵。
露露輕哼一聲說:“那藥效萬一不是你們想的那種怎麼辦?到時候,會不會出差錯?”
苗夕愣了一下反問:“那怎麼辦?”
露露聳聳肩請送道:“找個人試藥唄,要是出了問題.....就立刻送醫院。”
我覺著她說的很有道理,於是點頭附和。可就在我準備問找誰試藥時,突然發現苗夕和露露竟同時向我看來!
“你們幹嘛?別拿我試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