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一直連屁都不敢放的瓶子爹終於開口了,那氣勢瞬間恢複到被逼債之前的水準。
瓶子她大姐愣了一下,急忙走到她爹耳邊輕聲速言。
等說完後,這穿的邋裏邋遢的瘦老頭咳了幾聲,指著門外說:“你先出去等著,家裏有事!”
我撇嘴笑笑沒理會他,而是在眾人的注視中直接走到瓶子麵前,一把將她攙起來。
我伸手,輕輕將她額頭的灰弄去,笑著問她:瓶子,你有事為啥不跟我說?你還當我是朋友麼?
“三、三栓......”瓶子身體抖的更厲害了,淚如雨下。
我笑了笑,掏出紙巾幫她擦拭,說你可別哭了,再哭就更難看了,到時候可沒人要你。
瓶子紅唇翕動,聲音哽咽,“三栓,我、我......你怎麼......”
“行了,別問那麼多。”我搖搖頭示意她別說話,然後扶著她徑直找了個木椅坐下。
就在這時,瓶子大姐倒是先開口了:“哎,你到底是誰?你不是來我們家租房子的麼,怎麼你和二丫認識?”
我點點頭,環視眾人一眼,又拉過一個木凳大馬金刀的坐下。
一票人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有疑惑的,有不解的,也有不爽的。
我不想浪費太多時間,以免自己為接下來的決定後悔。所以我直接看向幾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問:“她家欠你們多少錢?”
“啊?”
“什麼?”
“這是......”
“你要替蕭家還我們錢!?”眾人不解,隻有嗓門最大的女人直接衝到我麵前,臉上的喜色掩也掩不住。
我擺了擺食指,沉聲道:“不是替蕭家,而是替蕭蒻萍!”
“那不都一樣麼,她家欠我一萬!”
“欠我一萬五!”
“八千!”
“七千!”
“一萬二!”
我默默的聽著,看著她們爭先恐後,唯恐落下自己的模樣,說不出的悲涼。
刺啦一聲,我拉開了背包的拉鏈,直接摸出六遝百元大鈔放在桌麵上。
“嘶......”
倒吸冷氣的聲音傳來,眾人目光瞬間火辣,那溫度猶如實質,幾乎要將我融化掉。
“五萬二對吧,這裏是六萬,利息按銀行走,自己算自己拿。記得把欠條留下,或者寫收據給蒻萍。我順便提一句,蕭蒻萍是個好女孩,她和我一起做了點正經生意,別沒事亂猜瞎叨叨!”
幾個女人一聽連忙點頭,像小雞啄米似得。然後一下子擁到桌子邊,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算錢分錢。
“三、三栓,你為什麼要......”
瓶子詫異的看著我,隻是那墨鏡遮了她的眼神,也不知道她是高興還是意外,或是其它。
我擺擺手將她打斷,再次掏出五萬走到她爸麵前,冷聲道:“如果我剛才沒聽錯,你五萬就嫁女兒,對不對?”
瓶子爹驚住了,雙眼盯著那五萬放光,“咕咚”一口眼下唾沫,激動起來。
“呃,對!......哦不對!誰說五萬,我說的是六萬。不對我糊塗了,我明明說的是十萬!”
瓶子爹先承認後否定,然後一路坐地起價,活生生的當著這麼多人撒謊。
“她爹!”
“爸!”
瓶子和她娘齊齊驚呼,聲音激蕩。
我撇嘴一笑,對於眼前這張看似老實厚道的嘴臉越發厭惡。
“十萬,行!現在立字據,從今天起你和蒻萍脫離關係,再不找她要一分錢,也不準對她有任何不敬!”我一邊說一邊又掏出五萬狠狠砸在茶幾上,臉色變得無比陰沉。
“脫離?”瓶子爹皺著眉頭思索,但還不過兩三秒,他鼓起口氣,說行,沒問題!
說完他就去找紙和筆,匆匆寫完,然後看了看,直接咬破自己的拇指肚,就那樣沾著血在上麵按了個手印!
我無話可說了,其實我這也有試探的意思在裏麵。畢竟瓶子是他的親生女兒,一個正常的父母,怎麼會為了十萬就這麼將孩子“賣”掉?
但他卻做了,做的毫不猶豫,做的理直氣壯,做的沒有人性!
我接過他寫的東西掃了一眼,然後遞給臉色煞白的瓶子,直對她說:你別恨我,從今天起,你解脫了。
瓶子沉默的將紙條收好,轉身告訴她娘要和我說事,然後直接帶我來到二樓東頭那個要出租的屋子。
等開門進去,瓶子直接將門反鎖又拉下窗簾。
我心裏咯噔一下,心想這是要幹啥,說個話而已,至於這樣隱秘麼?
就在我準備張口問她時,瓶子緩緩摘下墨鏡,又脫掉外套,然後就在我麵前,一件件的脫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