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起耳朵聽了一陣,似乎是苗姐和一另一個女人。
我爬起來踮著腳走到臥室門後,將耳朵貼上去一聽,正好聽到苗姐在破口大罵。
“你還敢拿那件事來威脅我?苗倩我告訴你,你死都別想得逞!你和你那個王八蛋母親都做了什麼,你難道心裏不清楚?就算我放過你,老天爺也不肯!”
我在門後聽得一愣,心想苗倩怎麼來了這裏?而且她威脅了苗姐什麼,讓苗姐這樣暴怒?
就在這時,一陣肆無忌憚的笑聲傳來,然後響起了苗倩那惡心的聲音。
“我的好姐姐,你說我威脅你,我威脅你什麼了?那東西爸爸一支你一支,又是不可複製的東西,金貴著呢。我之所以和你要,無非是早了一陣,等爸爸過世後,我媽可是第一繼承人,那東西便還是會回到我們手上,對吧?”
“苗倩,你......”苗姐聽到這裏似乎忍耐不住,想要反駁。
可苗倩卻不給苗夕姐機會,語速立刻轉快,聲調也拔高了八度:“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爸爸早就癱了,他病危前寫的那份遺囑可是機打,都沒有簽名,所有沒有法律效應,我說的有錯?”
苗倩話聲剛落,苗夕姐立刻反駁道:“沒有簽名,那還有見證人,徐正國就在場!”
“喲~你說徐副市長啊,爸立遺囑時他是在場,可他會幫你作證嗎?你別忘了,當初你可是拒絕人家美意沒嫁給徐少,那是扇人家臉呢,人家那麼有權有勢的人物,都訂婚了卻出醜,能不記恨?”
苗倩針鋒相對的喊著,聽得我是字字誅心!
她和苗姐的對話,迅速將我腦海裏的零碎記憶組織起來,形成了一個不算完整的輪廓。
“記不記恨不用你管,到時候咱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我告訴你,當初我媽的死是一件,爸爸差點死掉,醫生說有人拔了他的氧氣管是一件,現在你們逼著我要那東西又是一件,這三件事,等有一天我會加倍奉還!”
拔氧氣管?
難不成昨天苗姐接到電話說她爸病危,就是這件事?
可她為什麼去了派對呢,難道苗倩離開後她想找苗倩給個說法?
我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但這些想法電光火石般補在那個記憶鏈中,似乎並不別扭。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吸引我的。
最讓我好奇的,是苗姐剛才說的第三件事,那支“東西”是什麼?
之前苗倩還提到“不可複製”四個字,聽起來應該挺十分珍貴!
就在我好奇心越來越大時,苗姐再次爆發了。
“還有,苗倩你告訴我,你把我喊到醫院卻自己離開,爸爸都快死了你還去派對,你是不是狼心狗肺?嗬嗬,其實你不是去派對了,你別以為我猜不到!爸爸搶救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給了一個隻有我和他才知道的信號,爸爸保險櫃裏的那支,為什麼不見了?家裏的監控視頻,為什麼好端端的損壞了!?”
“血口噴人!”苗倩當即厲聲反駁,那聲音尖銳的,差點刺破我耳膜。
“苗夕,這年頭講法律和證據。等你拿出證據再和我撒潑吧,現在懶得理你!”苗倩怒吼,隨即客廳傳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和關門聲,聽上去像是走了。
我聽得震撼不已,但有些擔心苗姐,於是開門跑到苗姐身邊,張口問她沒事吧?
可我話聲剛落,苗姐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臉上,怒吼道:“滾!你個吃軟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