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兩側是低矮破爛的圍牆,裏麵倒是能看到一片密密的林木。
“還真讓我找著地方了,不過苗姐一個女人跑這鳥不拉屎的荒地來幹啥?”
我心中疑惑更甚,打開手機燈,從門房窗戶向裏看,隻有一桌一椅和一張單人床,其他什麼都沒。
“苗姐!”我覺著不太對勁兒,站在鐵門邊衝裏麵大喊一聲。
那聲音遠遠傳去,帶著些回音,又與林中簌簌攪在一起,聽起來有些詭異。
“苗姐你在哪兒?我是三栓!”等了半天見沒有回應,我又衝裏麵喊。
可等了一陣,竟然還是沒有回應。
該不該進去找找,還是......等等?
我正疑惑間,拿在手裏的手機突然亮燈響起了音樂,把我嚇了一跳!
一看是毛子哥打來的,我急忙接起:“毛子哥,啥事?”
“你小子能接電話,看起來是真沒事,萬幸!”毛子哥在那邊長出口氣,又繼續道:“下午那事我聽他們說了,我差點沒嚇出心髒病。你現在人在哪兒呢,我買點東西過去看看你。”
我聽了想笑,沒想到毛子哥還自責起來,於是趕緊說沒事,這也怪不到你。我說自己在外麵呢,正找苗姐有點事。
“這麼快就能動了?你老老實實多躺兩天休息休息,別留啥後遺症......哎不對,你說你找誰?”
我說找苗姐苗夕啊。
電話那頭的毛子哥一聽又笑,“扯淡呢你小子,跟我撒謊幹啥?”
我說我沒撒謊啊,苗姐讓我來個地方找她,還沒找到呢。
“艸,你小子瞎扯,我剛剛還看到她一個人上三樓去了,好像有事,你要找她應該在咱們如夢,我咋沒看見你......”
毛子哥後麵的話我沒聽到,也沒心思聽!
因為在聽到苗姐人在如夢的那一刹,我突然心驚,身子沒由來的發冷!
苗姐人在如夢,不在這裏,那叫我過來的......是誰!?
就在我驚駭間,突然發現一個黑影出現在林子邊緣。
他(她)就站在那兒不動,將自己隱於林子的暗處,讓人分不清男女。但我能確信的是,他(她)在盯著我!
就像在苗姐家的那一夜,就像我假死被人頭頂紮針時,一樣的感覺!
不是苗姐!
我沒由來的有些恐懼,下意識的轉身就跑!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的歌聲從身後傳來,那歌聲是方言無法分辨,但曲調和市麵所聞大不相同,從未得見!
我越聽越驚,越跑越快,可總感覺自己腦海裏像有個人在對我低聲細語:別跑了,快回來。
那時我真的差點嚇尿了,我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兩股戰戰!
拐出土路,我沿著瀝青來路繼續狂奔,頭也不敢回!
直到我看見一輛拉貨掛車,玩了命的將人家攔下時,我才回頭看了一眼。
沒人追我,歌聲也不見,剛才所見所聞就像夢幻一般......
等花錢坐上了這大貨車,電話又響,毛子哥問我剛才怎麼了,為啥說的半截就不說話,然後隻聽見我哼哧哼哧的粗喘,說是不是在找女人辦事呢。
我這時哪有心情跟他逗著玩,告訴他以後再說,然後問他苗姐還在不在如夢。
毛子哥立刻答道:“我不清楚,但你苗姐可沒點公關,也沒開房,好像是上去找老板了。要不我幫你去看一眼?”
我說不用了,現在我就去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