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一句是將柳樹擬人化撫著人的臉頰來表達感情,那麼這一句就是直接將桃花當成了人來抒發了情感,可以說是比上一句更加高級,更加的富有意境。
台下已經有人在對女子稱奇了,文臣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他本就是奔著出名去的,這會兒的名頭都被對方搶了,不僅如此還是個女子,她的臉麵簡直是丟盡了啊。
“那接下來就請姑娘先出上句了。”文臣故意做著客氣的模樣,實則是想看看女子的真正水平。
“那麼就多有得罪了,”女子也是十分客氣的回了禮數,“把酒祝東風盡歡笑。”出口卻是十分的豪氣,這一句的氣勢比之前的幾句都要壯麗,連情感都更加開闊了幾分,這麼一比較的話又是文臣落了下風。
文臣在心中思索著要怎麼接下一句,忍不住看了一眼女子的麵容,隻是這一眼不得了,女子的麵容算不上傾國傾城但是出落得水靈,而且這女子又不像普通的女子那樣穿著的十分謹慎,非得說的話就是有失禮數,太過於放蕩不羈。
在文臣驚歎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台下的人已經快失去了,也有人說文臣這是想不出來了,也有人誇讚女子的文采真的是不得了,也有人讓文臣趕緊下台不要再做多餘的掙紮了。
“舉頭望明月斷思愁。”文臣本就心情暗自不爽,再加上人群的竊竊聲更加是讓他煩躁,腦海裏浮現出來的詩句沒有多加思考就脫口而出了,隻是說完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
果然女子聽完他接的下一句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還不忘嘲諷一句:“閣下可是現在心煩意亂了?”她是故意出的上一句,但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那麼快的上鉤,本來還想多玩一會兒的呢。
“你你你……”文臣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的這一句就簡直就是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把自己心思全部都說了出來,而且還是對方在笑,自己在愁。
慕容嫤羽在台下看得有些不太明白,不過幸好的是人群中總會有及時的解釋著台上的對局情況。
這會兒也有一個白衣書生模樣的人開始津津有道的說著:“真是太可惜了,盡然用愁去接歡,這不是直接把現場的寫照搬進了詩句裏嗎。我覺得是那位女子故意設好的陷阱就等著對方開口,畢竟下句這麼接也是情理之中的,隻是現在的場合是真的不太合適啊……”
白衣書生還在滔滔不絕,仿佛他也在台上一樣,圍著他的人也是十分的多。
“這位女子可真厲害啊。”台下的人忍不住發出感歎。
這麼一來許多的人都忍不住開始稱讚那位女子了,先是她的膽識過人,畢竟一開始有不少的人都不敢上台,何況她一個女子,再來是麵對對方的來勢洶洶絲毫不畏懼還十分有利的打擊了回去,而最後這一句也是氣勢不可比擬。
“冷夜你怎麼看那位女子?”慕容嫤羽問道,她是十分的佩服那位女子的。
“定是個厲害人物。”冷夜的評價十分可觀,但還是在心中暗暗的記下了這位女子。
聽著台下吵吵雜雜的聲音,台上文臣的心思越發的煩雜,他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全是怨氣,如果不是這個莫名其妙的女子上台來迎戰,自己肯定不會那麼丟臉,想著想著就忍不住大罵:“你一個女子不再閨閣好好呆著,這這種場合上拋頭露麵做什麼?女子就應該有女子該有的模樣,莫不是還想著上朝為官吧?女子怎麼可以做官呢,真是可笑!”這一番話完全是因為文臣掛不住臉隨口說的,應該是真的氣急了。
此話一出台下有不少的人不說話了,想著文臣的話似乎也沒有錯,畢竟隻是一個女子,在大部分的眼裏女子隻需要嫁個好人家然後相夫教子就可以了,其他的事都應當讓男子來做。
看著台下的形勢,文臣忍不住得意了起來,開始有一些嘚瑟,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自己以失敗者的姿態在做著最後的掙紮,而且這模樣還分外的醜陋和可憐,訕訕說:“姑娘還是趕快回去的好,這種地方本來就不是姑娘家應該來的。”
“可是輸的人是你,該下台的也是你。”那位女子也算得上是以為奇女子的,麵對這種情況分外的冷靜,絲毫都看不出慌張。
“你就隻是個姑娘家的,有什麼身份在這兒大放厥詞!”文臣徹底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