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離將軍還真沒看出來離將軍是女子呢,滿身都是男子才有的氣度。”一個女眷乘著舞女們退下,男人們的視線都轉回來的時機,對著離夢兒道。
雖然她表麵上說的是讚美,但是誰都能聽的出來話裏的嘲諷意味,整個宴會之間突然彌漫出了硝煙味。
“對呀對呀,我也沒有看出來呢,身上的殺伐之氣太重,嚇得我都不敢靠近了。”那女眷用帕子擋著自己的嘴巴,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但眉宇之間的戲謔之情卻是很分明的。
離夢兒心裏冷笑,這群女人自己沒有本事,倒是把矛頭都轉向自己了,管不住自己丈夫眼睛的又不是她離夢兒,她們這倒是拿自己來出氣了,簡直就是不知好歹。
都說最毒婦人心,她這次可是真實的體驗到了,居然會把主意打到她這個素不相識的人身上,女人狠起來還真的是挺可怕的。
“離將軍身上隻是少了女子該有的柔軟而已,有了之後離將軍看起來就不會這麼像男人了呢。”一個女眷出麵為離夢兒講話,但是卻越說越黑,但看她的樣子好像是無意的一般,誰知道她心裏是怎麼想的,這裏的女眷都不是好惹的,她們的男人的後院定然是不止她們一個女人的,宅鬥都是經曆過的,自然要比離夢兒要懂很多東西,說起話來簡直就是在拐著彎罵人,還沒有一個髒字。
要說離夢兒不生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任誰被人說到這種地步都會生氣的罷?
說什麼她不像女人,看她們自己一個個濃妝豔抹的樣子,和青樓裏的女子有過之而無不及,但盡管如此,她們的男人寧可看舞女,也不多看她們一眼,真不知道她們有什麼好擺譜子的。
話又說回來,又不是她離夢兒讓她們的男人看舞女的,她們憑什麼這麼針對自己,真拿自己是好欺負的?別以為她們是女人,她就不敢下手了,刀劍無眼,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她離夢兒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主,離夢兒捏著自己身邊的佩劍,眼神淩厲的盯著在場說過她的女眷,嘴角卻掛著一抹諷刺的笑容。
按照皇宮的規矩來說,來參加宴會的時候,是不應該帶任何武器的,但她離夢兒就是有這個資格,長劍在身,從來都不會離開自己,不然她會沒有安全感,尤其這不是在自己的國家,就更加要注意了。
“你們快別說了,離將軍會生氣的。”又一個女眷表現的滿臉緊張的樣子,用手帕捂著自己的嘴提醒其他女眷不要再說了。
但離夢兒能看出她帕子下麵的嘴角已經快要咧到耳後根去了,因為她笑的眼角的皺紋都露出來了,雖然這女人保養的很好,但歲月還是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
好了,又給她扣了一頂生氣的帽子,她們可真是自說自話,完全沒有顧及她的感受,什麼難聽的話都往外麵蹦。
離夢兒現在真的很想大笑,這些女眷的嘴角可真是惡心,還是大家閨秀呢,都是這樣子養出來的,一個個嘴皮子這麼溜,不是宅鬥練出來的,就是有人教導的,這樣的女子,誰娶了簡直就是敗家,家都被他們這張嘴給弄得雞犬不寧。
一時間,宴會上什麼聲音都有,基本上都是關於離夢兒的,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一個個都七嘴八舌的,說的很是起勁。
嗬,真當她離夢兒是好欺負的不成,雖然這裏的確沒有自己的幫手,但她也不會認輸,不能讓別人覺得自己好欺負。
眾人還你一句我一句說的很是歡快,離夢兒拿起自己的長劍站了起來,表情嚴肅,渾身散發著她們之前所說的殺戮之氣。
離夢兒把自己身上的殺戮之氣全開,整個宴會上的人都感受到背後有一股涼意,好像有一把劍橫在自己脖子上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眾人被離夢兒的這一動作嚇了一跳,不知道離夢兒想要幹什麼,之前說過離夢兒的幾個女眷,一個個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身子抖如篩糠,一張臉煞白,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她們以為離夢兒這是要懲罰她們了,連話都不敢說了,一個個噤若寒蟬,好像之前那麼能說會道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們一般,一群欺軟怕硬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