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慕容嫤羽看起來殺傷力一般,大概是因為要去胭脂鋪的原因,連看向慕容雨霽的眼神都溫柔了不少。“沒事的,我這不是親自登門拜訪了嗎。”
於是兩個傾城之貌的人,攜手一起去了胭脂鋪。一路上就算是坐在轎子裏,慕容雨霽也聽到了不少關於冷夜的議論。
慕容雨霽在心裏感到驚訝,冷夜就因為與段千燕華的並肩作戰,竟然就淪為了如今市井百姓的嘴裏的大不孝的罪人。
可是還沒等到慕容雨霽開口說話,身旁坐著一直沉默著的
慕容嫤羽率先忍不住了,她掀起簾子,對著外麵的手下,眼裏有怒火在燃燒,“剛才一路走過來所有議論冷夜的人,全都給我扔進大牢!”
這樣的慕容嫤羽也多少讓慕容雨霽驚訝到了,看來她對冷夜的感情,真的很深啊。
兩個人到了胭脂鋪的時候,因為是新店開張,顧客還是不少的,不同年齡段的女人都有。
一進去,各種各樣的的香氣撲麵而來,熏得慕容雨霽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而身旁的慕容嫤羽像是絲毫沒有聞到一樣,專心挑選著心儀的胭脂。
“哎,你聽說了嗎?那個冷夜,原來是殺害親生父親的逆子哎!”
“是嗎是嗎,這幾日倒是聽了不少冷夜的傳聞。很多人都說他竟然還和皇上一起打過仗呢。”
“……”
原本興高采烈挑選著胭脂的慕容嫤羽,在聽著身旁人的議論以後臉色越來越差,“老板,這裏所有的胭脂都給我包了。送到慕容雨霽府上去!這裏所有的,我都要了!”她揚聲說道,皺著眉頭,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
店鋪裏所有的人都被慕容嫤羽嚇到了,美人發起火來一點也不含糊。
“你們幾個,如果不想進大牢的話,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下次再被我聽到,就不會像今天這麼算了!”臨出門的慕容嫤羽還是忍不住朝那些嘴碎的女人吼。
慕容雨霽看著這樣生氣的慕容嫤羽,關心的問,“用我幫忙嗎?”
慕容嫤羽搖搖頭,衝著她笑笑,“今天, 就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回到府上的慕容嫤羽依舊覺得十分生氣。可是冷夜這會還在宮中,已經一整天了,段千燕華到底有什麼事要留冷夜如此長的時間。
下人問慕容嫤羽是否要準備晚餐。慕容嫤羽沒有一點胃口,擺手讓她退下了。
慕容嫤羽趴在窗前,看著天色一點點暗下來。
跳動的燭火照亮房間,慕容嫤羽不知道何時睡了過去。冷夜叫醒她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冷夜丹青色的衣袍在黑夜裏幽幽泛著光,“怎麼在這裏睡著了?快些,到床上睡。”
慕容嫤羽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為何這麼晚才回來?出什麼事了嗎?”
“並沒有。快些去睡吧,時間還早著呢。”冷夜抱著慕容嫤羽把她放到床上,蓋上被子把蠟燭吹滅了以後悄悄離開了房間。
冷夜回到書房,桌子上還攤開著早上打開的書,段千燕華召他召得急。他走得匆忙忘記把書合上了。
書上這一頁赫然寫著“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段千燕華召他不是為了別的事情,也是因為最近城裏的流言蜚語。段千燕華害怕冷夜會一氣之下離開,連忙召來了他,特意與他喝了一天的酒。
酒杯推盞之間,段千燕華似醉非醉的與他說著真心話。說自己真的很感謝冷夜,沒有冷夜,就沒有如今的段千燕華。
冷夜卻滴酒未沾,他以茶代酒和段千燕華交談著。
第二天的清早,慕容嫤羽和冷夜剛用過早飯。有訪客匆匆到來。
訪客是段千燕華身邊的太監,送來了段千燕華的一封信。
信上寥寥數字,段千燕華說,今日上朝,有翰林院的林生奏了你一本。
冷夜看過以後並沒有放在心上,放到桌子上出去練功了。慕容嫤羽偷偷溜進書房,看過段千燕華的信以後。慕容嫤羽臉色蒼白,立即叫來了手下,“去查一下今日上朝時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
手下領命出去了,慕容嫤羽坐立難安的在院子裏走來走去。冷夜見她神色不對勁,詢問她怎麼了。
慕容嫤羽隨便找了借口糊弄過去,派出去的手下這時候回來報告。
原來朝中的各個大臣都隻聽到了關於冷夜的流言。都不滿冷夜之前的春風得意,於是派那個林生上奏彈劾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