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數十天之前。
“篤——篤——篤”手指敲擊木門清脆的聲音傳來。玉瀟瀟頭也不能抬起,還未看到門外的人就仿佛已經知道是誰。她料到這個人一定回來,因為玉瀟瀟知道,他和自己一樣,一樣的不甘心,不甘現狀!“進來吧,門沒鎖。”
木門被慢慢推開,再被輕輕關合。這個人不徐不緩的朝玉瀟瀟走來,坐在她旁邊的位子上,頭上帶著遮麵的蓑笠被摘下放在桌子上——來人便是村長!
村長兀自拿起桌上的茶壺替自己倒了杯水,道:“我來找你是有件事想與你相商。”他看了一眼玉瀟瀟,見她並未做出任何行動,便接著道:“想當初你的親生父親段千帝天因為你是私生女把你一個人扔在村裏這麼多年不管不顧,你孤身一人曆經困苦終於成長。但他又因為看中你能馭獸、練毒蠱的能力想強行帶你回皇宮。
我們村子世代傳承巫術,而你又是我們的巫女,地位崇高,此事自然是遭到全村人的反對,雖讓你免於進入皇宮那個魚龍混雜的是非之地,但是你還是被他一直利用。他治理江山自己惹上的爛攤子、做的那些齷齪的事,很多都是靠你的能力才能得以擺平。我想以你的誌向與才情,又如何能甘心在一個齷齪皇帝身邊做一個被利用的傀儡?”
“不錯!”玉瀟瀟終於抬起頭看著村長。她的眼睛黑的仿佛一片泥沼,多看一眼變會被吸進去無法自拔。她的眼神裏滿是不甘與怨恨,還有,無窮的野心和欲望。
“這些年我一直對那個段千帝天逆來順受,他讓我幹什麼我便幹什麼,從來都不加以反抗。他對我的好,也隻是為了利用我。終於,他完全的依賴我,把我作為他的最後一張王牌……”
“殊不知,自己依賴的‘王牌’早已對自己生出了背叛之心。”村長放下手裏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我可以助你殺了他。”
“你這麼幫我不可能隻是出於同情和好心吧,說吧,你想要的條件是什麼?”
“你的巫女之位。”
玉瀟瀟笑出聲。“你笑什麼?”村長疑惑的道。
“我笑你的誌向也隻是如此,區區一個巫女之位你便滿足了嗎?我可不滿足於隻殺了那個自稱我父親的人。”
“那你還想要什麼?”
“我想要那個皇位,想要這整個江山社稷,想要這個天下!”
“你說什麼?!”村長懷疑自己聽錯了,有些難以置信。
玉瀟瀟接著道:“我們村子曆代傳承巫術,自是要比那些普通人要強上不上。上古的巫術,豈是肉體凡胎的普通人所抵抗得了的?況且你的巫術最為強悍,我能夠驅使獸類,你我合手,帶領村民們,勝過萬千雄兵!我們是有能力去得到這個天下的,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已!殺了那個男人,奪了他的江山,這整個天下都是我們的!”
村長盯著她,沉思了許久,開口道:“現在……這個機會來了。”
“此話從何說起。”
“我剛接到消息,說是段千帝天在與冷夜的對抗中落敗,被冷夜所抓,囚於牢中受牢獄之災。後來與段千龍冶一起偷偷逃了出來,他沒了軍隊定是要來投靠你這個最後一張‘王牌’眼下想是在來我們村莊的路上……”
“好,既然都送上門了,那我也沒有必要心慈手軟了,村長,麻煩你一下,你告訴他們,我現在在墓地,帶他們去那見我,”
“墓地?為什麼去那。”村長不明白玉瀟瀟的意圖。
“有來無回,既然都到了那,那就讓他們永遠的留在那吧。”
話未說完,木門被再次推開,一個年輕力壯的村民上氣不接下氣的進來。他叉著腰,一邊喘氣一邊說:“村……村長,巫女,那個段千帝天與段千龍冶說要見巫女……現在……正在村口等著!”
玉瀟瀟看了一眼村長,村長默認,和村民一起走到了村口,玉瀟瀟則按照計劃,去了墓地,等待段千龍冶兩個人的到來,順便也擺好了酒席。
村口。
段千龍冶不耐煩的繳著衣角“怎麼這麼久還不來,區區一個私生女,竟敢讓我們等這麼久!我看她是活的不耐煩……”
“皇上,您別慌啊,巫女現在沒在村子裏,現在在墓地,恐怕您要見她,要去墓地了。”
“墓地?她在那幹嘛,”段千帝天有些懷疑,也帶著有點驚恐。但是兩個人別無選擇,現在情況緊急,隻能讓村長帶路,一切都在按照玉瀟瀟的計劃在發展。
“瀟瀟,你怎麼在墓地啊,我們是特意來找你的......”到了墓地,段千帝天先開口說了話,畢竟是有求於玉瀟瀟,段千帝天的態度都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