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雨霽你打算怎麼辦?”木離笙小聲詢問。
慕容雨霽點了點頭,輕聲說:“辦法倒是有一個。等我再細細想想。”
相比於室內的緊張氣氛。外麵的公子哥則是玩得歡快。
一個明眸皓齒,青絲如瀑的姑娘,連擊三掌,叫道:“來人。”聲音如玉佩相擊,琤琮好聽。眾人一下把目光都投向了她。
話音剛落,便有兩個姑娘搬了投壺上來,擺放在地中央。
人們一看,看那壺宛如花瓶,壺徑約七寸,壺內裝了一層豆粒,以免箭矢投入壺鍾時反彈出來。
“各位公子,大人,咱們以十箭為一籌,投中,眾人滿飲一杯,;不中,投者罰酒一杯。投中最多的,我待會兒親自伺候。如何?”她明眸彎彎,朱唇輕輕勾起,水綠色的衣裙襯得她肌膚如雪,讓人難以不有一親芳澤的欲望。
“好!”眾人無不拍手讚同。更有垂涎人家美色的男子,已經從座椅上站起身來,躍躍欲試的樣子。
“姑娘,若有二人投中次數相同,姑娘又當如何抉擇呢?”一位紫衣公子提出自己的疑惑。眾人聽了,也都紛紛點頭。是啊,如果有兩個人,或者更多人投了一樣的次數,也都是最多的,難不成這位姑娘要同時伺候嗎?
已有猥瑣者麵露淫色,嘿嘿笑著說:“這也不是不好啊。小爺我覺得不錯!”
女子隻是笑笑,而後說:“那自是另做比較,擇優勝者。”
於是,許多人放下酒杯,擼胳膊挽袖子,紛紛擠上去一試身手。
木離笙站在樓上,一臉迷茫地看著下麵這一切:“雨霽,你這是.....?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去......”
慕容雨霽嘴角輕輕勾起,眼眸朝著一個方向一瞥:“你看那邊。”
木離笙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是一個黑衣男子。
“雨霽,怎麼了?我們今日在麗律訪呆了一天,他就一直在那裏啊。不過以前倒也沒見過......”木離笙嘟著嘴,沒明白意思。
慕容雨霽又是一笑,輕聲說:“你不認識他,他是段千龍冶的人。”
“啊?”木離笙又是一驚,然後壓低聲音,“他...他來麗律訪難不成?”
“是啊,跟了我們這麼久,不就是想看看我們的動靜嗎?”慕容雨霽冷了聲音,“那我們自然是要製造點動靜的。”
樓下,一個青衣公子開始投壺了。慕容雨霽轉了眼神,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他開始還投的慢條斯理,有板有眼,在人們的驚呼聲中,他逐漸加快了速度,隻見手臂一楊,箭矢竟然如同從弓弦上彈射一樣,“嗖嗖”地從頭頂飛馳而過,準確無誤地投進壺中。
在一旁觀看的人,隻覺得那一隻隻箭矢宛若嗅到了花香的黃蜂一般,輕輕鳴叫著,紛紛飛向投壺,直看得大家眼花繚亂,瞠目結舌,仿佛走進了夢境。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好!”
慕容雨霽看到這一幕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就離開了。木離笙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跟在慕容雨霽後麵。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木離笙不禁問了出來,“那個青衣公子和咱們的救人計劃有什麼關係麼?我看你一直盯著他看。”
慕容雨霽停下腳步,眼眸裏閃著狡黠的光,緩緩說道:“他是刑部尚書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