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城外城內一片靜悄悄的,一輪彎彎的月亮高掛在天空的上方,這是個十分柔和的夜晚。如水的月光猶如一層淡淡的薄紗一樣傾瀉下來,籠罩著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仿佛給這座城市披上了一張蚊帳。
許多人已經早已睡下了,大街小巷,兵營駐地,早已聽不見任何聲音,靜悄悄的,他們早已經休息了,隻有一個經曆了許多歲月,飽經滄桑的工廠還能聽到金屬的擊打聲音。
雖然所有人都早已經休息了,現在也不是工作的時間,但是慕容嫤羽還在努力的製作著機械。她疲憊的麵孔上沾滿可汗水,汗水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滴落。她擦了擦額頭和鼻尖上的汗水,繼續努力的製作著機器。
她知道,這些機器都是戰場上使用的更強大的武器,戰場上的需求十分巨大,她必須要盡快的趕製出來一大批機器,以提供戰場上的需求。
在這場毫無人性可講的戰鬥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完全就是毀滅對方的一切,這場戰爭就像一個巨大的絞肉機,讓雙方交戰的士兵苦不堪言。然而她要做的就是用機械的力量代替士兵的傷亡,不管怎麼說,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可能現在多製造出一台機器,戰場上就會有幾個士兵免於死亡,對於這個,她是非常願意做的。想到這個,善良的她也就沒有理由推辭,不管怎樣,她都會盡力去做。
深夜的窗外,一個男子靜靜的走在街上,他聽到了這一座工廠雖然沒有了白天工作時巨大的機械聲音發出隆隆的巨響,不過還是亮著暗暗的燈火,還能聽到金屬敲打的聲音。他一猜就知道是誰在裏麵了。
冷夜披著一件黑色的大衣,緩緩的走著,把臉貼到了工廠外窗子的前麵,看著裏麵依然在努力工作的慕容嫤羽,他不禁皺了皺眉頭,握了握拳頭,一陣鼻子發酸,心裏一股莫名的酸楚,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冷夜摸了一把鼻子,轉身緩緩的走向大門,猶豫了兩三個呼吸的時間,他緩緩的推門走了進去。麵對眼前這個善良的女人,他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這善良的心,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這一對水汪汪的單純的眼睛。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忍,緩緩的走了進去。
“這麼晚了,你還在工作?你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你知道嗎?我勸你最好還是盡快去休息,不然……”冷夜進去之後不管不顧的說出了這一句話,又突然停下。
“哎呀,我這算什麼?比起那些在前線拚命戰鬥,為了我們能過上安定的生活而拋頭顱,灑熱血的那些將士,這些努力算得上什麼呢?你不用擔心我了,我覺得你更應該去找機會好好的犒勞一下為你拚命戰鬥的那些將士,他們才是真正的男子漢,他們才是好樣的。”慕容嫤羽頭也不抬,有些尷尬的說道。
她當然知道冷夜很擔心她,也很關心她,知道她這樣會很累,也知道做這樣辛苦的工作就算是個鐵打的人也會吃不消。不過她都覺得這些沒什麼。她當然是熱愛和平的,當然不喜歡戰爭,為了能過上和平的日子,也為了更多人可以過上和平的生活,她覺得她現在做到的這些都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