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沒幾日慕容雨霽有轉醒的跡象,隻是一隻手緊緊抓住玉盒,哪怕是昏迷那會也沒有放開。阿婆知道這一定是她最重要的東西,也就沒去看玉盒裏麵是什麼。“師傅,師傅,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阿婆慈祥的看著一臉痛苦的慕容雨霽,不由的想起自己年輕時的癡情。而另一邊,慕容雨霽卻不知自己身在夢中,此時的慕容雨霽雙眼漸漸變紅,滿眶淚水仿佛風一吹就會有無數淚珠順著麵頰流下。順著慕容雨霽的目光看去,能看到一個黑子男子,對於慕容雨霽的喊叫充耳不聞,繼續向前走去,看著頭也不回的師傅,同時也是自己傾心的人,慕容雨霽的淚水再也不受控製的不斷流下。阿婆看著躺在床上不休流淚的慕容雨霽,默默的拿出粗布手帕替慕容雨霽掉。
一天天日出日落,阿婆經常給慕容雨霽換藥,同時慕容雨霽的毒也在慢慢減少。在阿婆的細心照顧下,慕容雨霽神誌漸漸清醒,也不再時常做噩夢。阿婆看著給慕容雨霽換下來的衣服,一身綾羅綢緞,不僅好看,而且手感滑膩,顯然這一身衣服定然價格不菲。“難道是官宦人家亦或者是江湖勢力權貴。”阿婆臉上隱現一抹擔憂,隨即釋然。最壞不過是賠上這一條老命罷了,如今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嗯?我這是在哪?”依舊有些頭暈的慕容雨霽驚訝的發展自己躺在一張木製的床上,一張未塗紅漆的木桌依舊保持著灰白的顏色,屋內簡單的陳設,知道自己身處一個村民家中。
“嗯?”剛想起身,身上一股蟻蟲撕咬的疼痛感傳來,慕容雨霽頓時醒悟,自己自從那日被各種毒物撕咬以來,定然是身中劇毒了,可是昏迷了這麼久居然還沒死連自己也是想不透。“是了,定是這家人請了郎中壓住了體內毒性。”說起用毒,自己用毒的手段隻怕也是獨步江湖的,體內毒性說不定自己可以以毒攻毒治療。當即坐起身驅毒,一時身體手臂又癢又痛,慕容雨霽隻微微一蹙眉就開始準備運功驅毒。“嗯?體內的毒居然已經解的差不多了。”看著屋內的簡單陳設和身上的粗布衣服,慕容雨霽驚訝不已。“啊喲!”自己內力一收,難耐的疼痛一時是自己輕聲哼了出來。“不要亂動,你才剛剛從昏迷狀態中醒來。”屋外傳來一生蒼老的聲音。
慕容雨霽定睛一看,隻見關著的門‘吱吖’一聲從外打開。門口一個年近古稀的阿婆走了進來,阿婆也是一身粗布衣裳,慕容雨霽默默地觀察著眼前這個阿婆,隻見阿婆到桌上拿了一個碗就走了出去,隻是進來的時候微微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玉盒。不一會,阿婆端了一碗藥走了進來,慢慢的把藥放在床邊的桌上又走了出去。“阿婆,我身上的毒是你解的?”在阿婆走到門口的時候,慕容雨霽忍不住問道,阿婆並不回答,隻是埋頭走了出去,順手把門帶上,一時屋子靜的出奇。
過了一會,阿婆走進來,用藥匙試了試藥水的溫度,感覺溫度適度了阿婆就一口一口的喂慕容雨霽喝下藥。“阿婆,我自己喝藥就行了。”剛開始喂藥的時候,慕容雨霽一怔,連忙說道。阿婆也不回答,直接把裝了藥湯的藥匙放到慕容雨霽嘴邊。如果不是有一開始屋外阿婆的喊聲,慕容雨霽真以為阿婆是一個啞巴,略微一想,慕容雨霽便明白。這阿婆定是一位隱世不出的神醫,可能早年有所奇遇導致不喜多言。這樣一想,慕容雨霽也就能夠接受了,自己身中劇毒定是這年邁的阿婆替己驅了毒了。
慕容雨霽此後常常看著阿婆給自己熬藥,對自己百般照顧,慕容雨霽一時心裏無限溫暖,這時時被人照顧的感覺恐怕也隻有在這重傷之時方能體味了。時間慢慢流逝著,阿婆不厭其煩的每天給自己熬藥,漸漸的慕容雨霽也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毒性正慢慢減少,另外身體所受外傷也正日益好轉。“我在這不知耽擱了多久,這副身體不知還要多久方能徹底痊愈。”慕容雨霽黛眉微蹙,心底還是不想在這浪費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