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讓朕放棄豐莋城?”景晟驚不敢相信,手拍著麵前的桌子,“蹭”地站了起來吼道。
“是的。”離風毫不畏懼,堅定地看著景晟驚說道。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景晟驚盡可能的克製自己的憤怒,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齒縫裏蹦出來。
“皇上不必感到驚訝,且聽草民細細說來。”離風上前一步,雙手抱拳,作揖說道。
“你說。”景晟驚長舒了一口氣,緩緩坐下說道。
“冰湖一帶唯一堅固,易守難攻的其實是浦城,可皇上卻不把都城設在浦城,而是設在冰湖旁的豐莋城,這本身就不是一個明智之舉。現在兵力損傷慘重,雖然還可以勉強地守住城池,但其實我方實際的兵力人數,領兵大將的實力想必皇上比我清楚。況且南軍定會乘勝追擊,所以死守豐莋城,草民看來不是長久之計,所以草民提議放棄豐莋城。”離風說完,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看著景晟驚,等待他的回應。
景晟驚思前想後,又看了看麵前的一幫廢物,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唉,目前形式看來也隻能如此了。”
突然景晟驚又想起什麼似得,抬起頭來看著離風說道“那之前你要幫助朕抵抗南國,此話可還當真。”
“那是自然。”
“好。朕就聽從你的提議放棄豐莋城,而你也要助朕一臂之力。”景晟驚下定了決心,便起身說道。
“草民遵旨。”離風見景晟驚答應,跪下作揖說著嘴角露出了讓人難以察覺的微笑……
與戰場不同,此時的麗江城內還是一片安詳,和諧。
此時,段千龍治正翹著腿,坐在麗律坊內聽著小曲兒,悠閑地喝著茶。
正聽著,一個下人從外麵快步趕來,在段千龍治身後侍衛的耳朵旁,低聲說了幾句。侍衛輕聲說了句“下去吧”,那人便又悄悄退下。
“殿下,府上派人來傳話,江天佐江大人來了,有關於前線的事,說是事情緊急,要您立刻回府。”侍衛彎腰低聲在段千龍治的耳旁說道。
段千龍治一聽,以為是冷夜失了手,心裏一緊,哪裏還坐的住,立馬起身回府。
段千龍治一腳剛邁進正殿,江天佐就笑眯眯的迎了上去,“殿下,大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不是說豐莋城那有緊急的事嗎?什麼大喜事?”段千龍治被江天佐搞的一頭霧水,疑惑地問道。
“是啊,正是豐莋城,剛剛飛鴿傳書,豐莋城傳來捷報,冷麵和楚昔羽將琴餘黨打的措手不及,現在琴餘黨死守豐莋城,處於完全的弱勢啊,想來不就就可以將他們一舉拿下了啊。”江天佐將字條交給段千龍治,激動地說著,手指也跟著比劃起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段千龍治反複看著字條上寫著的“我軍大敗琴餘黨,琴餘黨困守豐莋城”,一改進門時的愁眉苦臉,大笑地說道“這個冷麵果真不負所望,這次可是立了大功。”
“殿下,咱們趕緊把這件喜事告訴皇上吧。若是皇上知道了,定會對殿下大賞有加的。”
“說的是,我都高興的糊塗了,我現在立刻進宮。”段千龍治說完立馬轉身高呼一聲“備馬,我要立刻進宮。”就向皇宮的方向飛奔而去。
段千帝天此刻正眉頭緊鎖地在禦書房中批閱奏章,看著這些大臣上報的大大小小的問題,心中甚是煩悶。
就在此時,大太監輕手輕腳地進來俯身說道“皇上,皇子前來求見。”
“段千龍治?這個時間他來做什麼?”段千帝天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轉而又對大太監高聲說道“叫他進來。”
段千龍治得到應允,快步走進,在段千帝天麵前行跪拜禮說道“兒臣拜見父皇。”
段千帝天漫不經心地合上麵前的奏章,放在桌角,頭也不抬地說道“起來吧,這個時間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段千龍治立馬起身,笑著上前一步說道“稟告父皇,豐莋城傳來捷報,我軍大勝,琴餘黨死傷慘重。現在已經退守豐莋城,不日我軍定可將琴餘黨全部殲滅。”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總算是有件能讓朕順心的事了。”段千帝天笑著說道。
沒想到這冷夜真有這能耐,如若能讓他為我們所用……想到這,段千帝天笑得更加開心了。
“龍治啊,這個冷夜可是白衣榜和青光榜的的第一名,可謂是智勇雙全。這次他僅僅隻有三千人馬,卻也能大勝,這也足可以證明他的實力。”段千帝天頓了頓,又眯笑地接著說道“若是我們能拉攏他,讓他今後為我們所用,我們定會如虎添翼啊,從此還有哪個國家敢和我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