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洗完了所有衣服,米可以把自己摔倒在軟軟的床上,一寸一毫都不想動。在學校不像在家裏有洗衣機,衣服都得自己洗,就當做是做運動吧!而且米可以特別喜歡收衣服時的滿滿的成就感,所以她還是很喜歡洗衣服的。不過,洗那麼多的衣服的確很費體力,而今晚滿身的疲憊卻還是睡不著,躺床上翻來覆去,心裏始終難以平靜,不斷地想起在樹林裏看到的那一幕:他到底怎麼了?
迷迷糊糊的,米可以還是睡著了,隻是,眉頭凝著......
第二天一大早,米可以早早地起了床。天還是灰蒙蒙的,有一滴沒一滴地落些小雨,校園的水泥地上濕漉漉的,顯然昨夜雨下的並不大。不過這樣的天氣最好,地濕了就不用晨跑了,但是太濕就會弄濕衣服,就這樣,天地間掛著一絲絲的細雨,似楊柳拂麵,又潤潤的,替米可以趕走了昨夜的愁思。
不知不覺,米可以已經閑閑地晃到了教室,回到座位,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在亂糟糟的桌子上翻找著,這時白凝打著哈欠也來到了教室。
“大清早就整理桌子,難得啊~~~”明明看得出她是在找東西,白凝還是想逗逗她。不過米可以的桌子的確不怎麼整齊,亂翻就相當於整理。
“一邊兒去,姐姐我忙著呢!”知道這是挖苦,要是以前,米可以肯定會狠狠地還擊,不過,現在的她沒有心情。
“奇怪~~白凝,你有沒有看到我桌上的一張稿紙,畫了一些東西在上麵?”米可以想起昨晚白凝比自己後走,又是自己的同桌,她可能知道。
“沒有啊,昨晚你走後不久我也走了。怎麼,那張紙很重要嗎?”白凝一邊兒整理自己同樣亂糟糟的書桌,一邊兒納悶地問。
“沒什麼...”米可以坐在那裏,手上的搜索工作減慢了下來,仔細回想昨晚是不是放在哪本書裏了。
這時,雲一帆也走進了教室,他的眼神越過一排排的書,直直地盯著一個方向,他看到的是一張緊繃的臉,一雙有些急切的眼,還有就是,緊凝的眉梢。他想起她叫米可以,老師前不久一直表揚的一個女生。那張畫真的是她畫的嗎?她為什麼要跟蹤自己?她想幹什麼?太多的疑問在心裏不斷閃現,然後蔓延出來,寫在臉上。距離越來越近,他忍不住輕輕地蹭過米可以的書桌,輕輕地,但足可以引起米可以的注意。果然,她抬起了頭,看到了熟悉的臉上一絲輕佻的笑容,一閃即過,那人便抬起頭,大步走開了。米可以的心窒息了......那笑容分明在告訴她,畫在他那裏。還有什麼含義?他還知道了什麼?米可以不敢再多想。
整個早自習都是在忐忑不安中度過,心裏有些煩躁,早飯也沒了胃口,一天上課都沒有精神,白凝幾次問她怎麼了,她都是輕描淡寫地說句“沒什麼”,便又低頭心不在焉地做起作業。她似乎感覺到背後老是有人在盯著她,但卻又不敢回頭。
終於熬到了晚上,米可以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宿舍,回到那裏就不會想到背後的那雙眼睛了。鈴聲一過,米可以跟白凝打了聲招呼便想溜回宿舍。在她抬腳往外走的時候,一個身影搶在了她前麵。米可以愣了一下,但還是走了,跟在那個身影後出了教室。下了樓,那個身影竟然轉向那片樹林,米可以猶豫了,去樹林的方向和宿舍是不同的,她該走向哪裏?這時,前麵的人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猶豫,回過頭,把手裏的東西朝她示意了一下,扭頭,輕笑,接著走進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