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當先反應過來,一腳把小艾手中的匕首踢出去,大喊:“小艾,你瘋了,那是吃魂魄的匕首!”
而他這一腳,也帶動的辛臣摔在地上,竟然沒死,還在掙紮著爬起來,這是有多大的執念!眾人上去堵住他,無數的刀子武器落在他身上,他竟然直直走了過去,木南伸出手來,一個側身又被文長老擋住。
木南生氣了,手中按著樹人墜子,念了個什麼決兒,身側的樹根底下,竟然晃晃悠悠有樹人竄出頭來!
而就在這個空擋,辛臣對著沒有門的竹樓直直撞過去,竹子搭建的牆壁,竟然從中間咧開一個門來,辛臣的身體跟著敞開的竹門終於摔在地上,光亮照射進入竹門,將屋子中的一切都顯示出來。
所有人都震驚在那,包括我。
屋子裏麵是一個祭台,墨玉的祭台上雕刻著十分繁複的花紋,那花紋就像是盤枝錯節的老樹根,樹根上一個又一個什麼東西,我仔細打量--那,那分明是一個蜷縮著身體的嬰兒!
而那個祭台上,是一個佝僂的老者,有人當先認出來,大喊一聲:“刑長老!”
我的全部注意力,卻是集中在祭台旁邊,那裏一站一座著兩個人,坐著的仿佛穿著夜行衣,連頭上都蒙著黑巾,翹著腿,正悠哉的喝茶,而站著的那個,那,那分明是小雪!
我震驚的睜大眼睛,巫族禁地,為什麼小雪會在這!
外麵的混亂不知什麼時候都停了,文長老歎息一樣的說:“巫族竹樓,巫族人,尊樓主令,但我們究竟尊的是誰的令?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巫族人,巫族人任由外人指手畫腳,簡直笑話!”文長老像是終於說出心裏一直憋著的話,那張一直和氣的臉此刻猙獰可怖。
“樓主令說讓刑長老外出遊曆,我與刑長老私交甚好,如果他走,怎麼會一點消息都不告訴我!?我察覺不對,開始調查,沒想到竟然不小心看見刑長老進入竹樓,再也沒出來!”
文長老凜然道:“巫族禁地,巫族竹樓,竟然連巫族長老也不能進,巫族沒人知道裏麵有什麼,不是顯得太可笑了嗎!?於是,我進去了,卻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竹樓樓主,操控我們巫族人的竟然是外族人!
除非自願,巫族人絕不接受禁製,可是我們任人操控,這不算禁製又算什麼!”
文長老十分激動,連胡子都要炸起來了。
巫族人陷入一片沉默,隻剩下文長老的大喘氣聲音,怨不得他,巫族的最高信奉竟然是個笑話,任由是誰也不能輕易接受。
而我想到的是,辛臣為了從兩張嘴變成正常人,拚死拚活想來這巫族禁地,如果他此刻還能思考,發現自己被一個笑話玩的團團轉,會不會直接瘋掉?
人生,真他媽的諷刺!
屋子裏的黑衣人卻突然笑了:“對,你們一族人都受我控製,現在是不是才覺得自己很蠢!?”
失魂落魄的巫族人憤恨的看著黑衣人,黑衣人卻仿佛沒注意到一樣,慢悠悠的說:“你們真是最好的棋子,讓你們幹什麼,就幹什麼,竟然一點也不懷疑,除了這個老頭,不得不說,這個老頭壞了我的好事!”
文長老的拐杖對準了黑衣人,冷笑說:“一切為了族人,為了族人,就算拚了我這條老命,我也要殺了你!”
“你以為你的命很值錢?”黑衣人冷笑著,慢悠悠的說話,像是要故意激怒他,“你一點都沒用,也許將你巫族祭,得到的東西也許有點用處,不得不說,巫族別的東西沒什麼用,但是巫族祭還是有點用處。”
他伸手指指祭台上的屍體:“不過這個老頭沒抗住,我用你們巫族的方法來進行祭祀,竟然沒有成功。”
文長老冷笑說:“巫族祭,必須參與祭祀的人本人同意,刑長老不會答應你上祭台,你怎麼可能成功!”
黑衣人恍然大悟,突然轉臉對著文長老,話音中說不出的諷刺。
“那你當初抱著那個小孩子上祭台,他是心甘情願的了?聽說那小孩是你們巫族千百年來除了木南靈根最盛的人,做出藏王瓶,也很漂亮,就連能力,也讓人十分心動啊,我剛才在外麵看著,就想把他弄到手,如果弄到了,估計整個世界上,我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