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搞定麼?”王城問。
我搖頭,王城一攤手,竟然從包裏掏出兩瓶老白幹!平臉看的眼睛都直了,王城瞪了他一眼,他才不敢過來。
擰開一瓶遞給我,他自己又擰開一瓶,直接跟我碰瓶子:“兄弟,你說過要請我喝酒,我也說過請你,現在正好,來,喝!”
我後槽牙一酸:“時間正好?現在?”
王城先喝了一口,歎息說:“那你有別的辦法麼?總歸他們沒上你的身,也上不了我的身,死的不是我們倆。”
草,這話就這麼說了。
小平頭開了口,語氣莫名其妙的:“這兄弟怎麼了啊,怎麼說話還讓人聽不懂呢?”
草,嚇我一跳。
我操起酒瓶對著嘴咕咚了兩口,先壓壓驚。王城,和我碰了酒瓶子:“我發現了,你怎麼走哪都是事兒啊。”
這他媽還當著兩個鬼說起閑話來了,聽的我牙疼:“你以為我願意呢。”
王城又碰了下我的酒瓶:“也是,就像我也不想我現在這身命格似得。”
小平頭湊過來:“兄弟,你看著就讓人不敢接近,命格什麼意思?”
王城一呲牙:“你怕的東西。”起身拉起我,“有吃的麼,給我弄點,我去撒尿。”草,我怎麼敢一個人在這,我直接拿起個泡麵桶跟他走:“我去打水,你等我會,我跟你一起。”
等離開座位遠了點,我直接給了王城一拐子:“草,你還跟人聊起來了?”
王城嫌棄的看我一眼:“馬武,你膽子要不要那麼小,我爸說了,你把他當活人一樣說話,就沒什麼事,你要是真把他當死人,那才真容易出事。”
我剛想問他,這話真的假的,王城突然停住了,老子直接撞他身上:“你站在這幹嘛,走啊!”
王城直了眼睛說:“兄弟,咱倆這回真得小心點。”
我聽他聲音都打顫,心裏也跟著顫抖了:“王城,有什麼破事你說明白,到底怎麼了?”
王城低頭看我,確切的說是瞪著我身後。
“馬武,淡定點,裝沒事人啊。”
我越發害怕了:“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明白。”
王城深吸一口氣,逐漸冷靜下來:“沒事,等晚點我再告訴你,就一點破事兒,告訴你心裏別扭,不如等下說。”他輕鬆的說完,末了還聳聳肩,像是這沒什麼大事。我就以為沒事了,但我總覺的車廂的溫度降低了。
我以為是我感覺錯了,但不止我還有別人也在喊列車員,說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列車員罵罵咧咧的回了一句:“冷什麼冷,你問下別人有說冷的麼?”下一刻就有人喊熱,喊冷的人安靜了。
我去打熱水泡泡麵,路上不小心碰了個人的胳膊,那人胳膊冷成個冰碴,凍得我一個哆嗦,那人回頭看我一眼,我總覺的鬼氣森森的。
打了水,我也沒敢自己回去,就在熱水那等王城出來,我一手抬著方便麵桶還沒覺得燙手,這開水看著燈像是開的,怎麼摸著還是溫著的呢?
王城剛好出來,臉色不太好,看也不看我就往回走,我跟在他屁.股後麵一起回去,等到了座位,麵往他跟前一放,王城也沒管著是不是還沒泡好,張嘴就吃,我甚至還能聽見麵餅哢嚓的聲音。
王城吃了幾口,不忘和我喝酒,他喝的比我厲害,一口接一口,不停氣兒。
我喝的慢,他已經下去大半瓶了,臉都有些紅了,我才喝了小半瓶不到。
王城不樂意了:“馬武,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喝酒,這到鑼鼓隊還得到明天早上呢,正好咱倆喝醉了,睡一覺,明天一早就到了,正好這火車上咣當咣當的睡不安穩,這喝了酒睡覺,馬上就安穩了。”
行,喝了酒也不用想著身邊這對鬼,害怕什麼的就全跑九霄雲外去了!我這麼一想,也跟著喝,越喝越大口,人都開始打擺了。
王城好像是瞧我差不多了,這才靠近我,貼著我耳朵小聲說:“馬武,你別反應太大啊,我告訴你,這車廂一半的人都給鬼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