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東西也好,防身。”
小艾懶懶嗯了一聲,像是還想著殺了個好鬼,心裏不舒服,我讓他別多想,害過人的鬼,殺了也就當償命,又告訴他我明天的車,可能要晚點才能和他碰麵,就掛了。
我正好吃的差不多了,就放下筷子結賬,拿著抹布擦桌的老板娘看我跟看垃圾似得,拉長了一張臉說話,報了個40我心裏一算,不對啊,這幾個菜才37,這女的專門黑我呢吧。
把數一說,那女的麵不改色的說,算錯了,草。我等他結了帳,懶洋洋的跟他說,大姐,你們家房梁上懸了個吊死鬼,你最好買點什麼辟邪的,吊死鬼不能投胎,就隻等著誰再吊死,換了他的位置,他就好走了,現在他就瞪著眼睛看你們家店裏這群人呢。
我就是隨口編了個瞎話,但這麼一說,那女的臉都綠了,周圍吃飯的撂下筷子就走,我晃晃悠悠的出門,聽跟我一起出去的人還在嘟囔,那家店的小叔子前年炒股炒賠了,一個想不開懸梁了。這也太他媽巧了!
這麼一來我心裏還挺愧疚的,估計給那老板娘嚇夠嗆,這片的人也不大敢來這吃飯了。
但我前腳剛出門,那老板娘在身後喊:“哎哎,大兄弟,你等等。”還叫上我了。
那女的扭捏了,剛才拉長的臉諂媚的要命:“哎,大兄弟,你剛才說我們家那個什麼?”
瞧他那樣子我就明白是什麼事兒了,這是想請我驅鬼,可我哪知道什麼驅鬼,我誠心誠意跟他解釋,就是剛才生氣編了個瞎話。
那女的反而不樂意了:“大兄弟,你是不是還在生姐的氣,剛才多收你錢了,不肯幫姐?”抬手就往自己嘴上拍了一下,“是姐錯了還不行麼?姐給你道歉,姐這也是怕啊,家裏人就這麼一家店養活,出了事兒,也就當沒出事那麼過了,要不還不得嚇到自己?所以姐對你們這一行就不大客氣,這不是挺著膽子就想當這世上沒鬼,給自己壯膽兒麼。”
她這話挺實際,通常遇到鬼的害怕的時候都在叫這世上沒鬼,然後誰說有,就恨不得上去扇人兩巴掌。
我聽他那話也聽出點事:“你們家還出現什麼事了?”
那女的怔了下,臉上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兄弟,你別說,我們家自從死了人,半夜有人來這飯店大廳,總能看見房梁上掛著個人,一開燈,還什麼都沒有。”這真有點驚悚了。
那女的手上抓著我不放:“大兄弟,你是能人,你在這幫我們做個法事什麼的,讓我小叔子安靜走了行不行?他炒股賠了,我們也難受,可是難受歸難受,也不能折騰我們啊,您跟他說說,他死了我們就挺難受的,有什麼事失敗了不能東山再起?偏偏死了,多讓咱媽傷心啊,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
這大姐說話還挺有道理,但是我確實不會驅鬼,臉上猶豫起來,她一拍大腿,一咬牙:“大兄弟,算姐求你了,姐不白占你時間,姐給你錢,一千,一千還不行麼!”
我心說你給我一萬也不行啊,但看那人麵上急的,隻能說我試試,趕鴨子上架了,當下就給小艾撥了個電話,問他《鬼神六決》上有沒有什麼針對吊死鬼的?能讓鬼乖乖去投胎的?
小艾想了想回我:“啊,馬武你要驅鬼了?吊死鬼?沒,這書上沒明確分鬼,就各種驅鬼的方法,關鬼,招鬼,迷魂,淨化什麼的。”
我說有沒有什麼我能用的,小艾說:“迷魂吧,讓他腦子蒙了,你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然後你就讓他投胎去,不過這招危險,你弄好了讓他投胎,弄不好激怒了他,他要是把你撲倒了怎麼辦?我對著火車上那男的都沒敢用。”
“草,你不敢用你讓我用?”
“那怎麼辦?沒別的法子啊。”
我歎了口氣,想著房梁上那個應該就是炒股炒賠了,應該沒那麼大怨氣吧,想著我就跟小艾要這段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