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他爸好像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似得,問:“你跟局長怎麼說的?”
“都說了。”王城長歎一樣的說。
我問:“那局長就信你了?”
王城看著我,說了一句我完全不知該怎麼回應的話:“不信,但是你還能用什麼解釋這一切?”
王城他爸拍了拍王城肩膀:“回家吧。”
王城點點頭,忽然想起點什麼:“爸,我晚點回去,還有點事。”王城他爸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走了。
王城抹了把臉轉身對我說:“走吧,兄弟,我們去取火車票,明天的車。”我都差點忘了這茬。
折騰一天,我看了看表已經下午五點了。
“上哪去取票?”
“我喊人給我們買了,去前麵襄陽街路口那,有人等著我們。”
他說著先往前走,我跟在他後麵,看著總覺得他身體像發抖似得,終於,他將手中的東西塞給我:“馬武,這個你拿著。”
我低頭一看,這不是他死賴著要的那玉玦鈴鐺麼。
“嗬,良心發現準備給我了?”
王城歪頭:“不是,是我握著這鈴鐺就能看見你頭上那玩意兒,我受不了了!”
草。
但他這麼一說,我瞬間也僵了,我現在拿著那鈴鐺呢,我能看見那隻眼睛麼?我僵硬了一會,終於還是忍不住抬起頭。
然而......什麼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我一把扯住王城,跟他說我看不見,也突然想起來,王城說,他拿著玉玦的時候就能看到人身上有白金色暖光。而我什麼都看不見。這東西在我身上沒用?
王城已經把那鈴鐺握在手心裏,一蹦離我三尺遠,明顯是看到什麼了。
我樂了:“王城,這玩意兒我拿著沒用。”我估計是驅鬼的人裏麵公認的傻子,寶貝用不了,我還這麼樂嗬呢。
王城將鈴鐺扔給我:“那正好,你拿著吧。”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城今天專門走黴運,他剛把鈴鐺扔給我,我就看見他對著一團空氣猛揍,聽他說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現在這麼一看,還真挺詭異的。
而且,我還在疑惑一件事,是我最近發現的,都說我是死人,怎麼我能看見的鬼,王城都能看見,我看不見的,王城也能看見,他不止能看見,他還打的到。而且,王城他爸說小鬼怕他,可是如果怕他,為什麼還會往他身上撞呢?
我搖搖頭,暫時想這些也沒用,走過去,一摸口袋發現當初掛著邋遢大漢給我的墜子的掛繩還在,正好將那東西拴著,踮著腳給王城帶脖子上。
王城這是揍完了,煩躁的把脖子上的東西扯下來:“你當拴著狗呢?”看我一眼,王城又瞬間別過頭,“靠。”
但他也沒別的辦法,想分辨哪些是人,哪些是鬼,他隻能帶著。
王城將東西拿下來,拴在鑰匙鏈上,懶得弄,看頂上掛著我栓的繩子,他直接將繩子綁在鑰匙鏈上了。綁好了也盡量不看我,帶著我去襄陽街路口。我們到的時候那已經站了一個人,長的細細瘦瘦的,像個柴火人一樣。
王城跟他對了個拳頭,就把票接過來。
“哥哎,票給你買了,但得給你說過事兒,你要去的那個地方太偏了,從咱們這到刑家灣還要在鑼鼓隊轉車,這到鑼鼓隊的票我給弄到了,但是鑼鼓隊到刑家灣的,你得找另一個人,我給你聯係那人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對方讓你自己去取。”
那人說著給王城報了個地址,王城說行,道了聲謝,就散了。
然而,就這一個瞬間,我突然想起個十分詭異的事情,柴火人,柴火人.......
草,煌刀上麵那個詭異的花紋,是個纏著荊棘的柴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