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到了十點來鍾的時候,公司的人就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我重新來到了四樓,電梯口還沒有被封上,黑黢黢的一個洞口怪嚇人的。小雪就站在拐角處,這對劉大寶的震懾,已經足夠了。
我讓小雪故意放著音樂,免得她出了什麼意外我可以去救她。要知道我主動留下來也是有著自己底牌的。
很靜,安靜的可怕,我都能聽到自己手表滴答滴答的聲音。那邊小雪在聽的是beyond的歌,《誰伴我闖蕩》,我輕輕的笑了。
我看了下表,已經十一點了。期間小雪問過我好了沒,我說再等等。可是在黑暗中待得越久,人就越會胡思亂想,小雪可能也是吧,她頻頻的探出頭,露出無助的眼神。
唉,算不了吧,幹嘛這麼自己的為了自己去折磨別人呢?就在我想放棄,和小雪一起回去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從前麵電梯黑色的洞口裏,飄上來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人的頭頂!
我感覺自己頭皮在發麻,好像無數隻螞蟻在上麵爬一樣。雙腿都有些發軟,但是我告訴自己,不能走!不管上來的是什麼東西,我都得要正麵麵對他一次!
那是一個人的頭頂,可是隨著他的上升,我發現上來的竟然隻是一個小孩子。他跟我們正常的小孩子沒有什麼區別,就是臉色沒有血色,同時還有種透明的感覺。
我看到了他,但是他好像沒看到我一樣。雙腳就那麼懸空著,到了跟地麵一般齊的時候,不動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而那個鬼娃在這個高度停了一會兒之後慢慢的抬起了頭,看我。
我有些想閃躲他的目光,但是我還好奇的想跟他對視,所以我就沒有動。可是哪知道那個鬼娃見到了我跟認識我似的,張開嘴就笑了,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這……我大腦在這一瞬間不是恐懼,而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難不成是這個小東西,把我的魂給勾走了?
因為在監控錄像裏,我蹲著跟似乎在跟一個小孩說話,而偏偏這個小鬼就是從那天我坐的那個電梯裏出來的,而且現在他看著我好像還認識我,這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我咽了一口唾沫,這時候那鬼娃已經過來了,他的雙眼和嘴唇都特別的紅,紅的可怕,過來就是牽我的手。我下意識的就把手縮到了後麵,這個鬼娃一愣,好像很不理解。然後他又走到那個洞口裏去,還招呼著我一起過去。
我擦,我傻啊,我要是走過去,直接跌進洞裏,還不得摔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鬼娃給我的感覺就好像他在坐電梯玩似的。
見他對我沒有多少害意,我強迫自己問他:“你能聽見我說話麼?”
沒想到那個鬼娃竟然點了點頭!
然後我接著問他:“那你還記著我,是不是我們強兩天見過啊!”
他很開心的點頭。
我心裏放鬆了一下,隨機緊張起來,又問:“那是不是你把我的魂給勾走了?”
他好像很不理解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嘟著小嘴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有著著急,但是不知道該怎麼表述,但是這時候我突然聽到小雪“啊”的一聲,我剛想朝小雪那邊看過去,突然我身邊就多了兩個人影。什麼還沒反應過來我就被猛的推到了後方,然後兩個人一左一右,左邊的人打開了一個葫蘆,右邊的人手中拿著一個小布袋子了,當我看清他們兩個人的長相的時候,我才發現竟然是黃大師和王先生!
他們……他們兩個怎麼會在?
然後我就看到那小鬼被黃大師葫蘆的氣味所迷惑,呆呆地朝這邊走了過來,而王先生則是拿出一張符紙貼到了他手中的袋子上,口中不知道在念著什麼,突然之間就看到那個小鬼被他吸進了袋子裏去了。
“成了嗎?”黃大師很小心的問王先生。
王先生點點頭,說:“快走!”
然後他們兩個回頭看向我,王先生眼中似乎有些糾結,但是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兩個人飛也似的逃跑了。
他們竟然一直在暗處?他們怎麼知道會有這個小東西出來?我一直覺著黃大師和王先生是好人,但是剛剛他們的動作和舉動,為什麼讓我有種害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