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喜歡的男孩(1 / 2)

支愛想自己一定有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不然文靜怎麼會在她轉校的第二天就拉她去看喜歡的男孩。她每天跑過半個校園,隻為了看一眼自己喜歡的男孩打籃球,看到他成功投籃的時候,那種興奮的感覺比自己門門得滿分還要滿足,即使有時天氣不好男孩不會出現在籃球場,她依舊會去,就算是看著球場幻想他的樣子,她都覺得幸福。支愛和雨童都說她終有一天可以修成正果,成為望夫石二號。隻要可以看到陳然,變什麼都無所謂。如果文靜一定要說些什麼,那麼這將是她唯一的回答。這樣的想法仿佛成了一種信念,而她則是那唯一虔誠至死的信徒。支愛並不覺得文靜是個扭扭捏捏,不敢坦然麵對的女孩,她有著和名字截然不同的性格。明亮開朗,如同小太陽一般,走到哪都讓人暖暖的。隻是在麵對陳然這件事上,她總是有些拖拉,遲遲沒有表白。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陳然被校花之一的薛默收了,一夜之間成了別人的私有物,為此文靜哭了不知多少次。她哭自己的怯懦,哪怕被拒絕了,至少他知道她喜歡他,喜歡了那麼久,至少他知道她曾在球賽時為他加油呐喊,那樣的聲嘶力竭隻為他。

支愛想安慰,卻又無從下手,對於愛情,她知之甚少。

青春期的孩子,總是會暗戀那麼個人,那種埋藏在心底的情愫,就如同煙火一樣,隻要遇上火星,便要照亮夜空。午夜夢醒時,文靜這麼想到。

她不過是走了條人人都會走的路,她不過是經曆了一下人人都會經曆的痛。

痛過之後,她就該成長了,這應該是值得慶幸的吧!應該就足夠用來抵抗她失去陳然的痛了吧!

可她想著想著,又傷感了起來,她何時擁有過陳然,原來,她竟連失去他的資格都沒有。

有些火星是自己給的,如同鑽木取火,而她天真的遺忘了手中的主動權。

原來,有時眼淚也是她所消費不起的奢侈品。

就在文靜準備把這段還未來得及開花就枯萎的愛戀埋進心底時,薛默甩了陳然和G大一個中文係的狂愛去了。

這不就是機會,支愛和雨童都鼓舞文靜主動出擊,雖說有點趁虛而入的感覺,可在真愛麵前,是不該計較那麼多的。

那時的她們從未想過很多勇敢都是幼稚的表現。

三人開始籌劃,怎麼做才是最自然,不突兀的。文靜不想太激進,怕來得快去的也快。最終她決定,就從球場開始,流汗時遞上的手帕,口渴時遞上的脈動,她樂在其中的玩起了純愛。

薔薇花的香氣在四月裏彌漫。

晚自習後支愛不知不覺走到了後山,天氣爽朗,月色皎潔,回過神時,已走到樹林深處。她快速的掃視四周,突然覺得月光透過樹木枝椏落在地麵上,看起來斑駁的有些陰森。她強作鎮定的吞了吞口水,準備往回走,但這畢竟是晚上,不像是大白天路在腳下一目了然,加上這是她第一次走進後山,兜兜轉轉的迷了路。

“你在這裏幹什麼!”支愛聽到聲音後嚇得渾身一震,但還是聽出那人聲音中透露出的不友善的訊息。她身子僵硬停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

聽到不急不慢的腳步聲朝著自己走來,她安慰自己,如果是那什麼,肯定不會有這麼清楚的腳步聲。

鬆了一口氣之後,轉身去看來的人。

“你也迷路了嗎?”那個人在離她不遠處停下腳步,她感覺他在觀察自己,有些不自在,於是沒話找話說。

“轉身直走,看到香樟樹左轉。”說完,那個聲音就隱在深深的夜色之中。

如果時間可以倒退,那個月色皎潔的夜晚,支愛肯定還會走進後山,她不能未卜先知,所以她不會知道那一晚,左嚴在那。

也許,命中注定就是如此,注定要相遇的兩個人,總是會遇上。隻是我們不會知道,這樣的相遇,是為了相識相守,還是相互憎恨。

“支愛,這個問題你回答一下。”物理課上昏昏欲睡的支愛被老師點名,她窘迫的站起身,看了看身邊瘋狂沉迷在一道二次函數題目上的同桌鄭雪。看她那沉迷的樣子,估計也不知道老師的問題是什麼。

她隻能認命,正垂頭喪氣的準備和老師說不知道,就聽到身後一個小小的聲音在提醒她。雪中送炭不愧是經久不衰的感人行為,支愛的眼眶差點滾出兩滴熱淚。就在她平複情緒時,鄭雪把一本寫滿數學題的本子推到她麵前,雖說在物理課上出現和數學有關的東西不合時宜,她還是接了下來。原本以為是鄭雪借筆記給她看,正感歎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要知道鄭雪的數學筆記可不比題庫什麼的差,裏麵的解題步驟簡單易懂,這對支愛這個數學白癡來說,實在是太寶貴了。她握著本子,激動的在腦子裏收羅一切和感激感動有關的詞彙,鄭雪卻不耐煩的按下本子,指了指本子的角落。

她跟著方向看去,“你和左嚴很熟嗎?”她莫名其妙,連忙搖頭否認。打死她都不想和左嚴熟,更何況是很熟。

她永遠記得轉學第一天的時候,因為一直忙著辦入學手續,整理寢室,她連口水都顧不上喝。晚自習時,隱隱的覺得胃不舒服,第一天上課就請假感覺不太好,她隻好一直忍著。好不容易熬完了晚自習,已是一身虛汗,隻想趕快回寢室洗個澡,再弄點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