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凡篇 夙夜(2 / 2)

“那應桓哥你要保重啊!”

看著任夏那離開時落寞的背影,應桓呆愣了須臾時間。環顧了一番周圍後,應桓便背上早已準備好的包裹轉身離開了。

數日後,此時的應桓已在一座環目皆為高林的山峰上了。且說當應桓離開後的第二日,裂穀山的村民終於發現了一絲不對之處。半晌後,眾人才發現應桓的屋子裏已經是人去樓空了。這自然是讓眾人好一番尋找了,就當眾人準備搜山時,

還是任夏出來解釋了一番才算了卻了此事,雖然任夏免不了被其爹爹一番怎怪,但村民們都知道,這裏是個傷心地,應桓選擇離開也算是情理之中了。不過,應桓是瀟灑離開了,但任夏的爹娘卻發現有一段日子中,這閨女臉上的笑容少了很多。他爹娘問她,她也說沒什麼事。無奈之下,也就隨他去了。

“再翻過這座山,然後繞過一條大河應該就可以見到一些坊市和村子了吧。”

應桓一路走來,大約已經過了有三四天了,可到現在他都沒有見到一些人煙。這讓他的確有點鬱悶了。

反正時日尚早,應桓便盤地休息了一番。趁著這段休息的時間,應桓從包裹中取出了些薄餅以及一張暗黃的布片。幸好出來時,從任大叔家裏拿的幹糧夠足他支撐一段時日,要不然,他隻能吃生野味了。

將手中的麵皮碎屑拍去,應桓打開了那張暗黃的布片看了起來。原來這張暗黃的布片是一副用碳汁畫的地圖。

選定了一個圖上的一個位置後,應桓便起身離開了。

又過了兩三日,應桓此時正站立在一個修飾得亮堂的道觀前麵。隻見這座道觀前的一個空地上擺放著一個約有兩丈大小的聖人孔子像,並且在這個石像的右下方還有一位小小書童。隻見那孔子像手執一卷書,另一手撫白髯,好像是在聽身旁書童回答問題。

看了幾眼這石像後,應桓忽然想起一事。

“哎,我記得老爹跟我說過孔子乃道教之祖,在世時有聖人之稱,說不定死後更是位列仙人之位。”

就在應桓看著石像喃喃自語時,身後忽然響起一道青年男子的聲音。

“這位少年對道門看來也有一定的了解呢。”

背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將應桓嚇了一大跳。要知,自己跟隨老爹煆煉體魄,

雖然不可能跟真正的武人想比,可普通人是不可能會這般無聲息不讓自己注意到的,難不成是因為老爹的死,對自己打擊大從而導致這段時日自己的感應弱了幾分?念及此,應桓暗感大意。

應桓趕緊轉身看著那人。隻見此人一身灰白袍衣,手中執著一柄拂塵。再觀其麵貌。。嗯,雖說是麵目和善,嘴角似有似無的有一抹輕笑,但應桓總覺得此人給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奸猾之感。當然,自己現在身在外界,可萬萬不能像還在村裏那般毫無顧忌了。故此,應桓緊了緊心神道:“道長過讚了,我也就因為老爹常常逼我讀些賢書而略知皮毛,若有些許妄言之處還望道長勿怪。”

“嗬嗬,無妨,我看少年這般頗懂禮數,想必身為聖人的孔子必然不會責怪於你。”手中拂塵輕輕一甩,那道士和善地笑道。接著,這道士似還有什麼話語要問應桓一般:“我看少年身負包裹,並且臉上略帶一絲倦容之色,莫非少年是從大山中行走而來?難道是要去哪裏投奔親戚嗎?”

應桓見這道士善談,尤其是他提到親戚二字時,應桓眉宇間不經露出一絲落寞。為了不被人覺察出異樣,而且應桓心中隱隱對眼前此人不放心,故此編了個謊言道:“道長真是好眼力,我此番出來要前往嶺雲山的大伯家,我爹前日曾跟我說讓我去大伯家,我大伯給我在郡城中安排了一份差事。”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我看少年你行路來此不曾過多休息,要不然今日就在此居住歇息一晚吧,也好養足些精神,再說這天色有點偏向暗沉,可能今夜會有大雨。”

“這樣多不好我。。”

“唉,有什麼不好的,既然我為道觀主持,那自然要行方便大門了,難道說少年害怕我吃了你不成?”

應桓見這道長如此樂善,當下他的確也不好多說什麼了,他看了看天色確如同這道士所說一般已經逐漸變天了。思來想去,應桓答應了下來。

“那就謝過道長了。”

“小事罷了,少年請隨我來。”

語畢,二人就一同跨入了道觀大門。

在二人進去不一會,忽然一道黑影閃過。接著,在孔子石像下現出了一隻灰黑色的大貓,隻見這隻大貓睜著那一對碧綠色的瞳目,緊緊盯著道觀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