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寧遲疑不定地看著雲飛揚,幾欲驚叫出聲,雲飛揚已先一步捂住了她嘴巴,藍寧的驚叫聲隻得梗在喉嚨,吞回肚子裏。
南宮易飭已在同時飛身躍上屋頂。
原來伏在屋頂上的黑衣人,正因大意踩跌了一塊瓦片,無意中驚動了旁人,不得不正式宣告今夜的暗殺行動已然失敗,拔腿準備迅速撤離。
“嘿嘿嘿……,小子,這就想走?先問過我這雙手同不同意再說吧?”
南宮易飭雙掌齊發,毫無溫度地冷笑著,站在黑衣人前麵攔住去路。
黑衣人眼內露出大驚的神色,似是沒料到有人能在一瞬間截斷他的退路,看來別無他法,唯有和此人硬拚了。
黑衣人咬咬牙,倏地將背後的寶刀拔出刀鞘,下手狠辣地斜刺向南宮易飭。
黑衣人一出手,招招全是毒辣無情的要命招式。
南宮易飭好整以暇地僅以單掌與他對打,完全不將黑衣人拚命的打法放在心上。
“南宮,你快點擒了他,下來吧,雲大哥他受傷啦!”
藍寧甚是清楚南宮易飭的脾性,知他定是未盡全力,旨在試探來襲之人的武功路數,一味的在屋頂上與來人纏鬥,誘使對手使出平生所學而已。
“好”
南宮易飭沉聲應道,長臂一伸突地探向黑衣人麵前,白玉似的手指已捏住刀背,用了一招空手奪刃的上乘功夫,頃刻搶下黑衣人手裏的寶刀,另一隻閑著的手正欲點上黑衣人胸前大穴,豈料黑衣人已在失去武器時,洞悉了南宮易飭的意圖。
隻見黑衣人突地改掌為指,伸出兩指探向南宮易飭麵門,直取雙眼,使出一使玉石俱焚的招數,逼迫南宮易飭回手自救。
南宮易飭見狀,濃眉緊蹙,撤回伸出的手,封住黑衣人兩指。
豈料黑衣人一個急墜,直接降落屋裏,奪窗而逃!
南宮易飭一見,自知大意中計了,剛才黑衣人那招乃是虛晃一槍,目的在於挑個間接的方法逃跑。
南宮易飭當下大怒,跟著身形急墜而下,尾隨著黑衣人破窗躍出,將全身功力凝於掌心,幾欲朝逃竄的黑衣人拍去絕命一掌。
“南宮,你撤掌吧,可以省省了。”
琉璃旭逸邪魅的嗓音響起,已提著黑衣人的衣領,像老鷹捉小雞般將他拎進屋裏。
“這個雜碎,真是氣煞我也!”
南宮易飭憤恨地踢了癱在地上的黑衣人兩腳。
黑衣人挺硬氣地瞪視著他,僅冷哼了幾聲,並不喊疼。
“瞪,我叫你再瞪,小心我一不高興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到時我看你還能不能如此神氣!”
黑衣人半眯著陰狠的雙眼,極端鄙視地朝南宮易飭冷啐一聲。
“我呸!”
“你……”
“南宮,好了,先別生氣啦,快過來幫忙看看,雲大哥他傷得怎麼樣了?他,就交給逸吧,啊!”
南宮易飭聳聳肩,翻翻白眼,走近藍寧身邊,看向雲飛揚。
隻見雲飛揚雙目緊閉,峰眉攏起,猩紅的血液暈在額前發際,粘著發根;傷口並不大、也不深,在南宮易飭看來,雲飛揚八成是在裝死搏取同情。
這點小小的皮外傷,對他一個武功高手來說,簡直就不能算作是傷!換句難聽的話來說,就這點傷也就是比被螞蟻咬上一口,疼一點點而已。
“南宮,怎麼樣?雲大哥,他傷得要不要緊?”
藍寧字裏行間自然流露出對雲飛揚的緊張在意,令南宮易飭大感吃味。
“女人,你自己有眼睛,不會自己看嗎?你更生有嘴巴,不可以直接去問他自己嗎?”
南宮易飭惱恨地藐了一眼還在裝的雲飛揚,冷冷地出言嗆著藍寧,那濃重的火藥味,是個人都聽得出來,他南宮易飭,現在的心情非常不爽!
他看著雲飛揚這小子心安理得地閉目享受藍寧的溫聲細語,他便氣不打一處來,南宮易飭怒盯著雲飛揚,在心裏冷哼道。
這小子分明是故意讓自己受傷的,真是卑鄙,竟使用苦肉計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來騙取藍寧對他的憐愛,而藍寧這個女人還傻乎乎地,滿臉內疚地相信這小子,真是氣死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