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徐璈不讓安然問,安然也就真的沒有問,自己該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該怎麼放鬆就怎麼放鬆,轉眼就到了宋雙妤的婚禮,徐璈把她公司的事情都給停了,讓她安心的陪著宋雙妤準備出嫁。
“雙妤,其實你真的很幸福,我也看得出來洛天對你是真的好,不管你有什麼放不下的,從現在開始都放下吧。”這些話安然本無意要說,但是宋雙妤坐在梳妝鏡前,靜靜地發呆,眼神空洞的看不到方向,那就像是一個幽深的黑洞一樣,一眼望不到頭,這樣的宋雙妤是不開心的,別人不懂,但是安然卻很懂。
“我當然知道了,我剛才隻是有點累而已。”宋雙妤沒有承認自己的心思,她很清楚安然的話是什麼意思,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剛才在沉思什麼。
那些事真的已經過去了,她不停地那樣告訴自己,一年了,蓋飯該放下了,自己現在已為人妻,馬上就要舉行婚禮,這樣的境地怎麼都不適合去想念別的男人。
可是她忍不住,她現在時常會想起,那個女人懷孕的時候,他是不是也如洛天這般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們結婚的時候,他是否也如洛天這般的興奮幸福的合不攏嘴,每次想到這些他就睡不著。
而這一點異常的現象洛天並不是沒有注意,不過他問過醫生,醫生說有可能是孕期時孕婦的心情出現的莫名的失落,所以他在不停地哄她開心,隻要她能微笑,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雙妤,你到現在都不肯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我也不勉強你,但是你還記不記得你當時跟洛天在一起的時候,跟我說的一句話?”她當時接到她戀愛的電話,安然很驚訝,同時也很為她高興,但是隨即想到她以前的那件事,安然秉著關心到底的方式,把洛天從頭問道尾,但是當時為了避免安然再一次的發起進攻,宋雙妤隻說了一句堵住了安然的嘴。
那句話到現在安然都記憶猶新,一直很樂觀的宋雙妤從來沒有像那天那樣一板正經並且很悲觀的跟她說話。
她當時說“安然不管他以前的身份是什麼,他的職業是什麼,我隻知道我跟他在一起可以找到一個避風的地方,傷心的時候可以毫無顧忌的抱著他嚎啕大哭,開心的時候可以抱著他肆無忌憚的大笑,這就夠了。”
是啊,那就夠了,一個女人要一個男人能有多複雜,無非就是想要一個哭泣時可以依靠的肩膀,開心時可以擁抱的胸膛罷了。
其實,愛情亦是如此,能有多複雜。
“我記得,我當然記得,要不然我也不會再認識他一個月以後就選擇嫁給他,我雖然有時說話很貧嘴,但是我並不傻,我也不會因為賭氣就賠上我的一生,你放心,我很清楚的知道我現在在幹什麼,況且我現在連孩子都給他懷了,我能怎麼樣,我是愛他的,哪怕那是一丁點的愛情。”洛天那種男人很難讓女人不去著迷,雖然現在宋雙妤對他還沒有到癡迷的那一步,但是宋雙妤堅信,隻要她努力,他一定可以把洛天當作自己生命中的唯一。
聽到宋雙妤的話,安然才如釋重負,她真的擔心現在的宋雙妤一時意氣勇氣說在自己後悔了,自己還愛著那個男人,要真是那樣安然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新娘子準備好了嗎?這邊的新娘妝要不要再補一下。”外麵的化妝師在催著。
安然笑著看看著她,鏡子裏麵那個清麗脫俗但卻分外迷人的女人今天就要嫁做人婦了,她不能不感歎時光的無情,她們曾幾何時還抱在出租屋裏半夜不睡覺,一起談天說起,聊著人生的理想。
“這樣就好了吧?畢竟肚子裏有孩子,我不想化太濃的妝。”宋雙妤委屈的拉著安然的衣角撒嬌。
安然笑著,對著門外回話“就這樣吧,這個妝容已經夠了,你去看看洛總什麼時候過來,就說新娘子找他有事。”
“誰找他有事了?你就不想多陪我坐會兒啊。”她從一個小時以後就真的成了別人的老婆了,辦事說話都要有立場了,雖然她們已經領證了,但是比起這個婚禮的形式,更加讓她有成為人婦的自覺性。
剛想說話,就聽到門外的敲門聲,安然推了她一下,笑著去開門“哎呀,果然是老婆最重要,這才長時間啊,就這麼快的??????”話還沒說外就被門口的男人給嚇住了。
“你怎麼來了?”安然有點疑惑,自從她在那個公司離開,就已經很久沒跟郝東辰聯係了,今天宋雙妤的婚禮,他來幹什麼?
郝東辰也沒想到開門會見到安然,臉色有點發白,緊抿的薄唇緩緩地才吐出一句完整地話“???雙妤呢?”
“你???”安然怔了一下,看了看郝東辰,有側目看了看裏麵毫無知覺的宋雙妤,像是明白點什麼。
“哦,這樣啊,你在外麵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說著作勢把郝東辰推了出去,然後對著裏麵坐在梳妝台前的宋雙妤交代了一聲“你在這兒等一下你老公吧,外麵婚禮有點事我出去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