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不大,四個人隻好蜷縮著圍坐在裏麵。樹吱掏出那半瓶二鍋頭,我們四人分著喝了一點。
食物帶的全是風幹牛肉,要是說起來這也算是不錯的食物,可是在這種寒冷的天氣裏牛肉凍的就像是石頭一樣,使勁咬一口嘎嘣脆,咯的牙齒生疼。尤其是連續幾天吃這種玩意,早膩歪了。
酒是好東西,暖身驅寒。就著風幹硬如石頭的牛肉,我左一口,右一口,吃喝著就顯露了醉態。
耳朵裏隻聽見他們說著什麼計劃啊,仙宮啊,工具啊,“眼睛”什麼的。
具體說了什麼我也沒聽太清楚,迷迷糊糊間隻覺得自己趴在了一個溫暖柔軟的東西上麵,伸手捏了捏,手感不錯。就像是冬日裏暖和的被窩,口中囈語著,我的腦袋一歪,就睡了過去,睡的無比安心……
……
連續幾天沒有休息好,我這一覺睡的真是天昏地暗,睡夢之間隻覺的被人擠壓,難受無比,我的性子上來,伸腳猛踹。隻聽聞耳邊響起女子的痛呼,迷糊之間以為還是夢中,隻好繼續安眠。
……
我是被人踹醒的,踹我的是劉琳。她的俏臉含煞,怒視著我。見我醒來,冷哼一聲,也不說話,掀開帳篷出了去。
我搓了搓眼,發現帳篷裏麵還剩下我一個人。
外麵有話語聲響起,他們應該都在外麵。
“這夥人起的還真早。”
口裏嘟囔著,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發現時針竟然已經指向上午十點。
乖乖,這一覺竟然睡了將近十二個小時,真是睡了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起身來到外麵,發現劉琳三人在收拾行囊,往身上背。
我走上前去,開口說道:“這就出發啊?怎麼得也得先吃個早餐吧?”
“飯桶!”劉琳聲音雖然小,但還是被我聽了個正著。
奶奶的,小娘皮,我心裏暗罵一句。嘴上卻說了三個字:“周扒皮!”
“你說誰呢?”劉琳不岔。
“說你呢!隻讓幹活,不給飯吃,你姓周啊你!”我也不服。
這女人性子真古怪,我從昨晚睡到現在哪裏得罪她了?
“少廢話!我們出發,如果你不願意跟來,就在這裏吃飽喝足再去!”
劉琳說完,就往前走。
王河看我一眼無奈搖頭。
樹吱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的那叫一個詭異。
“這幫人難不cd得了失心瘋……”
我抓起地上屬於我的背包,三兩步追上樹吱想要問個明白。
“你昨天晚上,抱住人家劉小姐又是咬又是親的,完事還踹人家兩腳,換成任何一個女人也不會給你好臉看啊。”
樹吱說完又豎了豎大拇指,讚我真有一副好膽氣,揩完油還能裝的跟沒事人似的……
我的心中不明所以,張了張嘴,不知道說啥,隻能跟著她們繼續往前。
山峰半腰裏,洞口旁邊,劉琳站在地麵不發一語。
山洞裏麵的雪已經融化個七七八八,明顯可以讓人直接通過。
隻是我們四人望著地麵的景象,心中卻起了波瀾。
地麵殘留的雪上雜亂的腳印,一眼既見。
而且從腳印的指向來看這些人還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