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孤零零的躺倒在地,腦袋上麵一片血跡。
應該是被大風吹起的石頭砸了個正著。
我伸手探了探這人鼻息,還好,隻是昏迷了過去!
轉頭在看樹吱,哪還有他的人影。大風吹起的風沙,遮目閉眼,哪還能找的到他。
我大喊兩聲,得不到回應。隻能無奈作罷。
使勁拍了拍地上那人的臉。他含糊著嘟囔了兩句,頭一歪又昏迷過去。看他的情形應該是受傷不輕。
我費力將這人扶起,一手拖著他的腋下,一手捂著自己的腦袋。勉強辨認了一下方向繼續向前走,內心裏隻想著樹吱這家夥不靠譜,竟然還沒有發現我不見了?
按理說我倆的距離不算遠,而且時間過去不久,他如果折返找我,應該能找的到我。
抬起頭來我又辨認了一下方向。這一看不要緊,卻是讓我變成了一個糊塗蛋。
正前與左右竟然出現了三處燈光,而且距離都是極遠每一處都像是大本營的車燈。
這該如何是好?
難不成是出現了幻覺?
心中不知道如何取舍,此刻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還好些,隻是手上扶著的這個人情況卻不容樂觀。他腦袋上的傷口很深,一直沒停的流血。
我尋找了一個地勢低窪的地方,將這個人放倒在地,自己也是合身躺下。用衣服緊緊的包裹住自己的腦袋。
這是考慮之後做出的決定。
我自己根本找不到回到車上的路,更何況還有一位傷員。我決定在這裏等待,等待救援……
夜晚的戈壁灘寒冷非常,身下的砂石更是冰涼徹骨。我用昏迷那人的衣服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他的腦袋。
心裏隻盼望著這風趕緊的停。
寒冷的環境中更容易讓人發困,尤其是連續兩天舟車勞頓之後。隻是我困的有些不尋常,竟然有些迷糊。頭頂上狂呼的風聲時刻提醒我不能睡著,我困難的保持著清醒。
轉轉悠悠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人正在拍打我的臉。
使勁睜開眼睛發現來人竟然是樹枝。
他·媽的老天終於開眼了,這貨還算有點良心。
我指了指天上的狂風,又指了指地上躺著的傷員。
意思是說,天上風大,而且還有一個累贅,不如就在這裏等待別人來救吧。
樹枝明白我的意思之後趴在我的腦袋邊上大喊:“回去是回不去了!但是也不能在這裏等死!我在前麵發現幾塊裸露的岩石,我們去那夾角裏麵避風!”
我困難起身,發現被風吹來的砂石順著這裏的低窪地勢竟然已經埋住了我的雙腿。低頭再看看受傷的那人,發現他的情況更糟,已經被埋住了大半個身體。
我知道樹吱說的不假,如果在這裏睡了過去肯定會被活埋!
我困難站起身來,發現腦袋暈的厲害,伸手摸了摸腦袋,心中一涼。他·媽的,我竟然發燒了!
樹吱拉起地上躺著的那個,我倆一左一右的駕著他。
樹吱的力量很大,使勁的往前拉拽著我倆。我隻是機械的邁動雙腿。隻希望樹吱說的能避風的地方不會太遠。
我們兩人駕著一個傷員走走停停,前進的異常艱難。迷迷糊糊之間隻覺得眼前有些異象。
使勁睜開眼來竟然發現到處都是火光,隻是火光點點似真似幻,而且距離極遠分不清真假。我心下明白自己這是出現了幻覺,之後腦袋暈乎著,意識逐漸低迷……
腦袋沉重的厲害,迷糊之間隻覺的自己換了個姿勢。正被人拉住肩膀往前拖拽。許是到了地方,拽我的那人直接鬆手,我的上半身猛地落下,腦袋更是直挺挺的撞上了地麵上凸起的石塊。
昏迷之前隻剩下了最後一個想法:“趙樹吱,你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