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跑了?那個被我揍的半死不活的家夥掙脫繩子跑了?
我急忙將廠房裏裏外外找了一個遍才終於確定白毛跑了。被我抓住之後又被我‘伺候’了兩個多小時的白毛跑了……
他肯定已經對我恨之入骨。他跑了,那我豈不是危險了?
在仙宮裏麵的時候白毛就幾次三番的想要將我除之後快。出來之後他更是被我抓住,被我打個半死。按照我之前的想法,隻要我們從他嘴裏問出想要的東西之後,就把他交給警察。劉琳對我說過,大黑臉這夥人包括白毛,他們身上有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更是背著幾項大案。隻不過他們常年的活動在外圍,警察無從下手,才讓他們逍遙到現在。如果白毛被警察捉住,就算他們有通天的本事這輩子也再難出來。有此一議之後我才敢放開手的修理白毛。
白毛是被我捉住的,又是被我打了個半死,他現在肯定恨極了我。下次見麵我與他肯定是一副你死我活的景象,這夥人無惡不作,我哪是他們的對手?想到這裏我心頭一驚。
起身,一把抓住王河領子!
“你他·媽坑我!”
王河隻是冷靜的看著我,他的眼神之中包含著一種我看不懂的意味。被他注視著我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王河和大黑臉他們一樣,都不是什麼好貨。從他們的所作所為就可以看的出來。
假如我真和王河撕破臉,我未必是他的對手……
王河雖然長相勇武,但也算是心思細膩,他竟然張嘴向我解釋了起來。
“我一直守在這兩具屍體旁邊,生怕他們會像阿大一樣被人偷走,所以就忽略了白毛。等我聽到動靜的時候白毛已經跑遠了,我追了一段,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王河說的合情合理,誰也不會想到,被打個半死還被繩子捆著的白毛能有力氣逃跑。我心中的火氣沒處撒,但是也不敢撒在王河身上,隻能冷哼兩聲。蹲在一邊抽起了煙。
劉琳已經慢慢從驚嚇中恢複過來。“你也不要太過擔心,我調查過白毛這個人,這人膽小如鼠,雖然有些小聰明,但也未必能把你怎麼樣。更何況,你是因為我們才攪到這件事情裏麵來的,我們也不會坐視不理。”劉琳的臉龐依然有些發白,隻是語言很是平靜。她的話語仿佛有種魔力,能讓我冷靜下來。
我在心頭暗暗告訴自己,假如還有和白毛相遇的那一天。那我也不是吃素的……
……
阿大跑了,白毛跑了,這一夜的遭遇真是讓人驚魂不定。
三個人坐在廠房裏麵一直沉默。我緊緊的盯著另外兩個裝著屍體的紙箱,生怕這兩個也會想阿大一樣,伸長脖子來咬我。
劉琳和王河往紙箱裏放冰的時候,我借著機會往裏麵瞅了一眼。
還好,這兩個人的脖子沒有變長……
我們三個守在箱子旁邊一直不敢入眠,直到深夜的時候我才堪堪睡下。
第二天,我被一陣響動聲驚醒,起身搓了搓眼,發現王河那貨不見了。劉琳就躺在我的旁邊。天氣炎熱,人們穿的極少,劉琳的穿著雖然很是正式,沒有一丁點露肉的地方,但是依然掩蓋不住那誘人的性感身軀。
無暇繼續欣賞,因為我發現裝阿大的那個箱子竟然又被蓋上了,響動聲就是裏麵傳來的。
難不成阿大想念親友,又回來了?
我拍醒劉琳,伸手指了指嘴唇讓她噤聲。然後指著箱子讓她看。
她起初還不明白我的意思。但是片刻之後我明顯的看出她的臉在變白。
劉琳用嘴型說了一句:“是阿大?”
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我走到一邊,拿起廠房裏麵散落著的幾根鋼筋,粗長的鐵家夥拿在手裏,我心裏才有了一絲底氣,更何況現在已經天亮。我的膽量沒由來的變大。
劉琳走到箱子旁邊,也擺出一副戰鬥的姿勢。
那箱子裏麵又傳出響聲,然後蓋子往上頂了頂。
“要出來了!”我用口型急速的說了一遍。
劉琳看了看我神色更顯緊張。
“哐當”一聲,紙質的箱蓋被翻開在地,裏麵伸出一隻手,抓住了紙箱的邊沿。
我定睛一看發現裏麵躺著的正是王河,這貨正在搓著眼睛,眼角邊上明顯還掛著眼屎,他呆呆的望著我們一臉茫然。
“操!”我一聲大罵。
王河還迷迷糊糊的問我們在幹嘛。
劉琳也是一臉驚異。“你跑那裏麵去去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