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巫行空連連點頭：“我巫家三代單傳，到你這兒，也該到開支散葉的時候了。悠然綠曦那幾個丫頭，我看著都不錯，別學我的死腦筋，幹脆一起都收了。既然打算稱帝，這後宮自然不能小了。”
巫陽不覺一陣失笑，隨即便道：“爹，您也別光顧著兒媳婦兒的事兒，您自己呢？現在清瑤她已經服帖多了，要不然……”
“胡鬧！”
巫行空忽然將臉一板：“你既然知道我對你娘的心意，又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巫陽被當頭駁回，禁不住一陣尷尬，但想了想之後，仍舊小聲說道：“都這麼久了，就算我娘她地下有知，應該也不願看到爹你就這麼……”
“行了。”巫行空長歎一聲：“陽兒你的孝心為父怎會不明白？不過我意已絕，此事無需再提。況且……”
他沉吟了片刻又道：“如今綠曦姑娘既然要借雨蝶的身份跟著你，我要是收了清瑤，這算怎麼回事？我倒是不怕旁人的閑話，可你畢竟是要君臨天下的，名不正則言不順，到時候如何服眾？”
“這……”巫陽一陣苦笑，他還真沒有考慮到綠曦此時的身份問題，對外人來說，她和清瑤份屬姐妹，這要真是兒子娶了妹妹，老子娶了姐姐，還真是有點好說不好聽。
巫行空此時忽然麵容一轉，嗬嗬一笑道：“要是你同情清瑤那丫頭的一番苦心，倒不妨自己努力一下，就算是幫你老子分憂解愁了。”
“啊？”
就在巫陽瞠目結舌之間，巫行空已然放聲大笑著，轉身向山下負手而去，一時間隻見衣袂飄飄，瀟灑以極。
巫陽愣愣地看著他背影，半晌，才搖了搖頭，轉過臉來，向著那崖下的滔滔河水望了望，口中低聲念道：
“娘，如果這隻鼎爐不是你鑄造的，那它到底又是從什麼地方來得呢？”
……
接下來的幾天之內，巫陽在等待樊天翁研究結果的同時，又將霍東溟提審了幾次。不過這位老爺子現在已經是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了，在喪失了一切報仇雪恨的可能性之後，他除了怒罵巫陽，以求速死之外，根本不回答任何問題。
而巫陽也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從他嘴裏撬出來，便沒有找雨蝶姐妹來施展魅惑之術，三次之後，便由他去了。
到了第四天上，樊天翁的研究終於有了進展，他經過幾次對比試驗，甚至還找來了荀明和他的一套人馬，讓他將千輪空明陣的陣法也拉開測試了兩次，以尋找神力種子的信息被屏蔽的規律。最終發現，綠曦能夠感受到神力種子的根源，在於被刻在她神識之中的一種特殊印記。
而按照樊天翁的預想，隻要能根據這種印記，特別煉製出一個單純的靈魄，再安裝上他設計的機關，應該就可以擴大搜索的範圍，至於實際效果怎麼樣，那就要做出來看了。
“不過，煉製靈魄？樊老您連這個都會？”巫陽好奇道。
“我不會，你會！”樊天翁在光幕中用手指一指他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