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讓他立即明白,自己恐怕是掉進了一個圈套之中,一個非常莫名其妙的圈套。
“難道韓到真的已經發現了我們的逃亡計劃?知道我要來搶占控製室?”
不過接下來,這座控製大廳中,卻再沒有什麼其他的變化。就這樣保持著黑暗和安靜,並沒有人進來進行清剿外敵,這讓他心中大為不解。
在安靜了一陣之後,巫陽開始猜測,會不會這隻是一個誤會和巧合,並沒有人發現自己的行蹤?於是心中稍安,便開始四處摸索起來,看有沒有可能找到離開的地方,又或者可以開啟這裏的機關。
但是在整座大廳中仔仔細細地找了一圈,卻發現所有的門窗和通風之處已然全部關閉,就連一絲可以讓他分解逃出的餘地都沒有。而整座控製台,更是好像失去了所有的能量,死寂一片,就像當日剛剛進入飛空舟中時一樣。
一時間,他不覺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就算沒有被人發現,如果就這樣被關在這裏,那麼自己的計劃豈不是就徹底沒有機會了?
於是,他剛剛稍稍安定下來的心情,便又再度焦躁起來。
就在同一時刻,競技場中一連三輪戰的最後決賽,幾乎沒有任何拖延,就在白重戰勝之後立即開始了。
當巫陽和白重相對站在了競技場中之時,心中自是焦急不已。而在這種情形下,他更是必須想辦法提醒對方,如今控製室已經關閉,就算他們的製造事端的努力得以成功,也將沒有機會逃出金宮。今天的計劃,隻能暫時擱置。
可是當他皺了皺眉,想著怎麼開口的時候,卻忽然發現,白重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他在回避我?”
巫陽心中猛然一震。
這個和自己約好逃亡的藍旗國王子,為何要逃避自己的目光?這完全沒有道理。再聯想到今日從見到他開始,似乎就一直讓人感覺有些異樣,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因為麵臨即將到來的逃亡之戰,而心生緊張。可此刻看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他現在的眼神,分明好像是了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而不敢麵對自己。
“王子殿下,你怎麼了?”
巫陽深吸了一口氣,凝眉問道。
白重的呼吸速度,隨著巫陽的這一句話,也立即變得急促了起來。片刻之後,他猛然抬起頭來,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巫陽,表情複雜的答道:“巫兄弟,什麼也別說了,我們動手吧。”
巫陽的心情越來越沉重,一係列的事情被他慢慢的聯係在了一起,一個可怕的念頭開始在他的心中產生出來,並且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白,自己被出賣了!自己的一切行動,已經在金宮的掌握之中了。
“王子殿下,這幾天,你是不是遭遇了一些特別的事情?”
白重沒等他的話說完,就苦笑了起來,低低的聲音道:“很多事情,其實想想就明白,又何必多問?我白重並非有意要做小人,實在是被逼無奈。巫兄弟,你就擔待著點吧。”
“什麼?”
刹那之間,一股洶湧的怒火猛然直衝巫陽的腦海:“竟然真有此事。”
他的話音剛落,看台上的韓到便忽的站了起來,哈哈大笑道:“巫陽,你的反應還真慢,怎麼到現在才想到,別人已經把你的老底給兜出來了?我可都已經提醒過你很多次了。”
巫陽渾身巨震,緩緩的轉過臉去,定定地看著滿臉得意的韓到。
他並非沒有感覺到其中的蹊蹺,隻是他實在無法相信,像白重為什麼要出賣自己,難道這個逃亡計劃不是他想出來的嗎?他出賣自己,豈不是將他救出自己愛人的希望也破滅了嗎?
“為什麼?王子殿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巫陽努力壓製著自己的怒氣,沉聲問道。
“我,哎……”
白重剛剛鼓起的氣瞬間一泄,便無力地低下了頭去。
“你問的這就是傻話。”韓到忽然大聲道:“金宮是什麼地方?你和白重密謀那麼久,當真以為我們都是瞎子麼?而要從白重口中問出點什麼來,也實在是太簡單了。這位藍旗王子就是個情種,隻要稍微在他的女人身上動一點手段,還怕他有什麼話敢瞞著麼?更不用說,我們還給出了優厚的條件,隻要他肯說出一切,不但饒恕他試圖逃跑的罪責,而且還賞給他那件普通金主需要很高代價,才能換得的星隕槍,讓他可以在這場武鬥大會中獲得勝利。你說,他能不說麼?”
“是這樣!”
巫陽瞬間隻覺一陣氣窒。自恨怎麼沒有想到,白重的軟肋實在是太過於明顯。對方隻要真心想要動手,恩威並施之下,他還真是沒有任何抵抗的餘地。
於是,巫陽滿心的憤恨,便很快化作了一聲冷笑。當他再度望向白重的時候,這位藍旗王子已經是滿臉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