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綠曦的心中已然笑開了花,臉頰上那一抹紅暈,便更加令人誘人了。
“你呀,就知道說好聽的。我可不敢這麼想,我本來就對不起瀟瀟她們,你能留一個位置給我,我已經很知足了。而且我現在還得頂著雨蝶的身份,隻盼到時候她們別欺負我就行。”
聽綠曦說的這麼楚楚可憐,巫陽心中頓時泛起了一陣憐惜之意,更是有些後悔,也許不該讓綠曦奪舍雨蝶,這雖然讓她能有一副堪比淩瀟瀟的美麗容顏,但是也讓她日後在自己身邊的日子,變得難過了許多。
心念及此,他抱著她的手便更緊了。
半晌,綠曦忽然掙開了他的懷抱,用手摸著自己發燙的麵頰,咬唇一笑,然後道:“對了,該說正事兒可,你現在收了兩個妖女的靈魄,都兩天了,煉出什麼結果了沒有?”
巫陽並沒有忘記此事,事實上,這其間他一直都在分出自己的一部分神識來對付這兩個奇異的靈魄。
在煉妖鼎中,兩女的靈魄就像是兩條無比靈活的遊魚,又像是兩塊無比堅強的頑石,不論他如何催動爐火,都難以將兩人的靈魄煉動一絲一毫。
而當他稍感疲勞,想要停一停的時候,雨蝶和依玲卻反而激動起來,開始在鼎中嘲笑起他來。尤其是雨蝶,她似乎已經猜到了自己身體是被巫陽拿去給綠曦奪舍了,更是憤恨不已,不斷的在鼎中厲聲怒罵。
不過巫陽可沒有心情,去和已經被收進煉妖鼎的靈魄置氣,他隻是在不斷的煉化嚐試中,觀察著兩女的情形。
她們的靈魄,與她們所寄身的身體並不一樣,甚至與人類也略有不同,那種妖異的麵容,卻更有一種懾人的力量。
至於她們的靈魄,之所以能夠在自己的鼎爐之火中生存下來,卻是因為構成這種靈魄的質地,顯得非常的不一般。自己的爐火,似乎在威力上,還顯得有些不足。除了在灼燒的過程中,讓對方顯得比較痛苦之外,並不能產生什麼實質性的結果。
不過巫陽並沒有因此而泄氣,既然對方身在自己的鼎爐之中,自己便有的是辦法來對付她們。於是這一天以來,他便將天幻六靈調動了出來。
在煉妖鼎之中,他可沒有什麼任何限製,在這個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他可以直接同時操控六大陣靈。這六靈陣一擺,很快便將兩女的靈魄控製得死死的,再想要像之前那樣四處遊走,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而兩女發現自己被控製住之後,也不覺大為驚駭,拚命地發出嘶叫之聲,想要掙脫開去。她們雖然不怕被巫陽的爐火煉化,但是那種淬煉的感覺,可著實不怎麼好受。
果然,巫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在控製住了兩女之後,便可以從容的集中爐火的力量,準確的將那種巨大的創痛感,作用在兩個靈魄的身上。
在稍稍淬煉了一會兒之後,巫陽便很快收住了火頭,凝神內視,將自己的聲音,投映到了鼎爐之中。
“兩位巫神大人,怎麼樣,我這地方是不是稍微熱了一點?”
“巫陽!你這個小人得誌的家夥。你煉不了我們的靈魄,就隻會折磨人,你還算什麼男人?”雨蝶大罵道。
巫陽不能不承認,她確實非常聰明,一下就抓住了自己的心理,不願意對一個女人施加太過痛苦的刑罰折磨。但是,此刻的情境之下,自己又怎麼可能僅憑一句話就放過對方?
於是淡淡一笑道:“好吧,既然你不想被折磨下去,那麼也很簡單,隻要你告訴我,你們背後的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他要刺殺這裏原來的巫神,又派你們三個來駐守,他的目的究竟何在?你如果能老老實實地回答,免除這刑罰之苦,倒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他的話才剛剛說完,依玲便連忙道:“小蝶你別相信他,現在我們在他的鼎爐裏,根本就沒有出路,無論回答不回答,都是死路一條。”
雨蝶冷哼了一聲:“玲姐你別擔心,我可不會像清瑤那賤婢一樣,因為一個男人,就忘了自己使命,搞得自相殘殺。讓敵人乘機得手。巫陽,你還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好了。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巫陽看著她那忿然的表情,不覺暗暗點了點頭:“看起來,普通的辦法想要讓你們兩個說實話,恐怕是比較困難了。不過,你既然提到清瑤,這倒是提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