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藏戲大團圓的結尾與宗教思想的關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是傳統藏戲以“大團圓”結局告終的模式。這種因果報應都是在劇目中完成的。虔心向佛的良善者,必會國家昌盛、幸福安康。心腸狠毒的作惡者結局都是災禍臨頭,這一思維定勢的思想根源即在佛教的“因果報應”說之中。佛教認為:“人的一切行為必將招致相應的結果,今生的禍福是前生的禍福報應,前生、今生、來生,三世因果善惡之報,如影相隨、循環不已。藏戲對“大團圓”的結尾的偏好表現了藏族先民對冥冥之中支配著人的命運的神靈的敬畏之心。正是這種朦朧的、有些虛幻,卻有望企及的未來遠景,鼓舞了藏族人生活的勇氣,振奮了生命的自信心。“大團圓”的結尾體現出的正是一種宗教的意識。
二、世俗性
傳統藏戲中狂熱、奔放、絢麗多姿的民間歌舞表演,真實、感人的故事情節,幽默風趣的說唱之所以幾百年來深受藏族群眾的喜愛,長演不衰,就因為表現了人對生命,對生活的熱愛,展示了現世人生的無窮魅力。藏戲從一開始就具有較強的世俗娛樂性。在其發展成熟過程中,世俗文化的影響一直從未停止,成為藏戲精神內涵的重要內容,並使藏戲煥發出無限的生機與活力。
對世俗情感的充分肯定與熱切追求,使他們更加貼近世俗之人。如《頓·月·頓·珠》中的兄弟倆情深意重。和平時,他們互讓名利;危險時,他們寧願犧牲自己的一切,也要保全對方。劇作以生動的文字描述讚美了他們在流浪途中相依相幫,離別後的深深思念,這更符合世俗觀念中手足情深的思想。劇作中表現了兄弟之情,真摯、親切、人情味極濃。
藏戲的麵具在用途上除了宗教祭祀儀式麵具一類外,世俗娛樂麵具也是其中重要的一類。傳統藏戲的麵具用於世俗娛樂的時間也很早,在《西藏王統記》中就記載了鬆讚幹布在製定十善法典的慶祝大會上“最大法王,解悶娛樂,全戴麵具,歌舞跳躍,或飾犀牛,或獅或虎,鼓舞曼舞,依次獻技”②。顯然,作為以“解悶娛樂”為目的的麵具絲毫沒有神秘與肅穆,而輕鬆、歡快則成為它的主色調。
三、藝術性
藏戲藝術形態,成熟而獨特,藝術價值主要表現在唱腔藝術、服飾藝術和麵具藝術等方麵。有關藏戲藝術的起源在澤仁登珠先生的《藏族通史》一書中這樣寫道:“藏族遠古時代的戲劇,其起源和萌芽時間可以追溯到藏民族發祥的時代,它最早是擬獸圖騰舞。隨著社會的進步,在原始擬獸舞的基礎上,還逐步吸收了民間歌舞的表演形式,開始有了人戴麵具,集戲劇與歌舞為一體的一種民間藝術,即白麵具藏戲。這種白麵具藏戲是在古代藏民族模仿狩獵時原始勞動和歌舞的基礎上,編織一些狩獵等民間神話故事而形成的。”③這些物化的、具象的藝術形式極大地豐富了藏族傳統文化的內涵,更易讓人體味藏族文化的博大精深。
1。唱腔藝術傳統藏戲已經形成以唱為主,誦、舞、表演渾然一體的戲曲表演藝術形式,完善了唱腔、舞姿和各種表演環節,從而增加和促進了藏戲表演的觀賞效果。唱:主要形式是獨唱、合唱、幫腔這幾種,長調表現歡樂、舒暢的心情。短調表現一般性的敘事,悲調表現愁苦、悲痛的心情,反調表現感情變化、劇情的起伏跌宕。每個唱腔一般隻能唱七字句至九字句,個別唱詞最多字數不得超過十三個。數板的詞句和字數可不受限製。誦:表示詩詞句,散文式的句子,快板或數板似的韻白。主要是在劇情講解者念講劇情、介紹演員出來演出等場合中使用。舞:配合劇情發展、調節場上氣氛,動作分為頓達(出場時用)、切冷(先進時用)、恰白(敬禮時用)、格切(用於長途跋涉)、德東(靜場、休息時用)、波爾欽(武功、技藝)。舞蹈中隻有少數動作帶有某種象征意義,且多模仿勞動、生活和動物的動作。表:指表演。藏戲中的表演藝術比較簡單、純樸,許多角色因戴麵具表演,故演員不太注意麵部表情,角色之間也少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