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雜草,出奇的雜亂一片,一直延伸到肉眼看不盡之處,仔細的發現,地上還有許許多多雜亂的腳印。
這一點正是證明了一點。
“你們……”白小萌起身看向了他們三人,說,“認為這裏的人都是從這裏走出去的,然後消失不見?”
話落,三人同時點了點頭,冷清站在一棵大樹下,說到,“唯一的就是這種可能了。”
“如此看來,所有的人不是憑空消失,而是去了某個地方?”
白小萌這樣說了一句,自己都差點有點不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
冷清自嘲的笑了笑。
楊書胃今天有點與眾不同,麵容顯的有些憔悴,不願多說什麼。看來,昨夜的一切把他嚇的不輕。
白小萌嘶了一口氣,皺著眉頭看了楊紫一眼,突然說,“如果是這種可能,昨天我都是在金雞凹裏唯一的主路上放牛,不可能沒有看到凹民們從那裏走出去。”
“切!”
忽然楊紫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他疑惑道,“貝殼,怎麼了,難不成你也懷疑我的雙眼。”
“小萌,你得動腦筋啊!”楊紫輕輕的說,“老師說過,條條大路通羅馬,路可以有,不能排除不翻山越嶺。”
白小萌一想覺得也挺有道理,道,“那好吧,我們回去收拾下東西,帶些食物和武器,就沿著這條路走下去。”
“嗯。”楊紫應了一聲,忽然又問,“小萌,二狗子會不會有事?”
他挺起了腰板,說,“至少還活著——”
……
三人回到了衛生所,白小萌去趕老黃牛,他們三人走進所內收拾一切可以用得上的東西。如今的世界看來,不管什麼東西都用得上。
楊書胃對楊紫說,“紫貝殼,和我一塊去藥房拿點藥品,以備後時之需。”
“嗯好的,我去找個袋子。”
他走進藥房,突然就愣在了原地,怔怔的。楊紫從後麵趕來,不禁疑惑,細指捅了捅他,“書呆子,你怎麼了。”
楊書胃指著前麵顫顫的說,“二、二狗子不……不見了。”
楊紫立即偏頭一看,果然,那躺椅上再不見劉暢的身形,空無一物。
“我去叫小萌。”
她立即轉身而去,忽然就聽到楊書胃哭爹喊娘的聲音。“不好了!二狗子不見了!二狗子消失了!……”
聲音很大,既驚恐又驚恐,在屋子裏震耳欲聾。另一個房間裏的冷清唰的奔了出來,“發生什麼事了。”
楊紫對楊書胃翻了翻白眼,而後說,“二狗子不知道去哪兒了。”
這時,白小萌趕牛回來,聽到這句話,心中一驚,忙是跑到了躺椅邊上,大吸一口氣,“果然不見了!”
遂,他回頭,“快,找找看。”
冷清抓起棍子就上陣,奔出了門,楊書胃終於平靜了下來,也是衝出了另一個門,唯獨楊紫在原地古怪的看著白小萌。
“小萌,你在幹什麼?”她走過去疑惑的問道。
白小萌把躺椅翻了個四腳朝天,仔細查看,不經意的說,“沒看見麼,在找二狗子。”
頓時,楊紫竟無言以對。
這裏,可以說得上一覽無遺。
“在地下不成?”
最後,白小萌失望了,唉聲歎氣的說,“天意啊,都是天意……”
“你們在幹嘛?!”突然,後門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兩人扭頭一看,是劉暢,他正戴著一頂帽子站在後門,麵部看不出表情,但是語氣是在疑惑的看著他們。
“太好了,你回來了!”楊紫高興的說道,跑到了他身邊。白小萌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幹什麼去了。”
劉暢看出有點不對勁,說,“哦,是這樣的,剛才我醒來,尿急!”
“原來是蹲茅坑。”白小萌舒心的說了一句。
楊紫一偏頭,說,“不對,記得你是被綁著的。”
這個時候,白小萌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說,“這個……好像是昨晚我解開的,他又不是囚犯,沒這個必要——”
“好吧,我們出發吧。”
“去哪兒?”劉暢問。
“離開這裏,跟著腳印走!”
“對了,貝殼你再那些牛眼淚出來給二狗子敷臉上,然後黑布遮住臉,不能見陽光,不然會繼續潰爛。”
“書呆子他們回來了。二狗子找到了,把他扶到牛背上去,這個樣子能少走路就少走路,隨身活動的話會造成屍毒重新擴散。”
白小萌連道三語,幾人忙的不亦說乎,現在老黃牛成了主力,他們離開了螞蝗鄉,跟著腳印繼續向前走,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將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