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白小萌來了才齊齊向墳地走去,不禁大罵,“你個書呆子,咋怕成這樣了,以前咱們去人家地裏偷西瓜沒見你怕的樣子……”
“性質不同,不能打比!”
“怎麼就性質不同了,歸根結底就是怕!”
“、、白哥,咱們這是去挖人家祖墳啊……”
白小萌:……
這是一片小樹林,大部分是柏樹,墳地裏都是這種樹,吉利,發財嘛。
樹的間隙間,依稀可以看到很多的墳墓,很原始風俗的,都是土葬,一個個墳包和墓碑屹立。
“白、白哥,叫冷清來吧——”
楊書胃兩腿打顫,手上的鐵楸止不住的晃動,還咽了咽口水,驚恐的打量著安靜的昏暗的四周。
“瞅你那傻缺玩意兒!”
白小萌頂了頂鼻子,一臉的鄙視,恨不得就是一鋤頭把他悶死在這裏,太沒出息了。挖個墳咋滴啦,又不是挖你家的,害怕個毛線。
然後,他看了看這些墳墓,有些還看不上眼,有些是剛埋不久的樣子,這些屍骨都不會有很多的作用。
最好的,就是千年屍骨,不過,這裏有個百年的老骨頭就已經是很不錯的啦!
白小萌看中了一塊沒有墓碑的墳墓,墳包都快踩得沒有,想必很古老的樣子,應該會大有收獲。
於是,他往雙手間吐了把口水,搓了搓,掄起鋤頭就上陣,很大力的,一鋤頭就是要起十多斤的土壤。
“書呆子,還愣著幹什麼,我挖你鏟,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他嚷嚷道,楊書胃有股噴血的衝動,“白哥,我是男人,你應該是想說男男聯手轟天動地吧~”
“少廢話,使勁的……”
不一會兒,夜幕徹底降臨,不得已,白小萌和楊書胃四處尋找幹柴,點上了烈火,照亮了很寬的地方。
而那墳墓,也把墳包剔除的一幹二淨,接下來的活才是至關重要的,容不得馬虎。
最可怕的也是在下麵,楊書胃越顫鏟越不敢忍睹,媽的,忒嚇人了,搞不好一鏟子下去就鏟出了斷手斷腳的。
“嘿咻嘿咻……”
白小萌倒是歡快的喲喝著,特麼的起勁,拿出了挖土的看家本領,招招靈活,鋤鋤致命。
“白哥不行了,太累了!”楊書胃抹了一把汗,蹲在了地上。
白小萌看了他一眼,說,“振作起來,為了二狗子,我們必須這樣!努力下去,萬一棺材裏麵有個啥寶貝的……”
楊書胃眼睛一亮,頓時就明白了,原來白哥幹得這麼起勁就是有這期望。
於是,他也不甘落後,大鏟子鏟啊鏟……腦子裏幻想都是些什麼金銀珠寶啊,不行,得來個大錠的金子。
“白哥,待會出寶物了都是我的,你要是搶……”
“我先看到就是我的,你先看到也是我的,我搶砸滴啦!不要臉——”
“哼!那我就叫你小萌了……”
“你個龜兒子……”
一笑一鬧間,幻想欺騙了腦細胞,忽然緊實的土壤鬆了一下,白小萌定睛一看,頓時大喜。
“快看,出白灰線了,慢點挖,差不多火候就行。”
楊書胃也看到了白灰線層土壤,便輕鏟了起來。白灰線是個陰陽分界線,葬人的時候必須有,同時也是為了驅蟲,更重要的一點是,這是個印記。白灰亙古不化,萬一以後哪個老漢挖土栽菜挖到了白灰線層土壤,就會停止下來,知道是什麼結果。
烈火在呲呲的燃燒著,不時還來個火嘯,如果是閑暇之餘,白小萌肯定會說自家來了客人。
火光,照映出了兩個背影,在荒山野嶺裏顯得詭異,還不停的抽動。
今天的這個夜,比昨天的夜或者更晚以前的每一個夜都要來的恐怖,簡直無法形容,反正就一個字,死靜!
“咚!”
忽然一聲,打破了寂靜,兩人同時抖了抖,相視一眼。
“挖到了!”
白小萌扔掉了鋤頭,幹脆用手在三尺以下的土層撥弄,剛才的一聲,也正是鋤頭挖到了棺材的聲音。
楊書胃吊了吊嗓子眼,終於是緩過了心緒,然後就拚命的亂鏟亂刨,不一會兒,總算是和白小萌把整個棺材體刨出了原型。
“咚咚……”
白小萌把耳朵附在棺材上敲了敲棺材,感覺沒有什麼異樣,這才說道,“來,開棺!”
“金子金子有金子……”
楊書胃嘴唇哆嗦著,極力幻想著,白小萌表示真的很無奈。
緊接著,一鐵楸就把整個棺材蓋給撬了一點縫上來,頓時一股陰氣流現,兩人急忙是捂住了嘴巴。
楊書胃家傳醫,是知道的,陰氣很傷身的,吸入之後,讓你整天渾渾噩噩的。
白小萌家裏是習武之道,這些個鬼把戲爺爺還是告知的一清二楚,不然,屍毒用什麼方法治如何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