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進去,我連忙給楚芳界打電話,結果衛生間裏鴉雀無聲。
小夥在裏麵走了一趟,又出來問我:“你打了嗎?”
“打了,他把手機摁靜音了,應該人還清醒著。”我尷尬的解釋,又一次對小夥說了謝謝。
小夥都方便完了,楚芳界還沒有出來。我的那個胃啊,火燒一般的疼痛著。
眼看都快晚上十一點了,楚芳界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而我的胃,也在這個時候疼的厲害,一張臉幾乎卡白。
我摸著牆,走到洗漱台,用涼水衝了衝臉,讓自己堅持住。
越是想堅持,胃就越抽抽的疼。疼的我連站都站不住,身子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旁邊一個洗手的姑娘看到我倒在了地上,嚇了一跳,卻也不敢靠前。
這年頭,扶不扶是個很嚴肅的問題啊!
“沒事,我沒事。”我忍著痛,抓著洗漱台又慢慢站起來了。
“沒事就好!”姑娘洗完手,就走了。
一手撐著洗漱台,一手撐著肚子,我還往男廁看了一眼。楚芳界他不出來就算了,我總不能一直在這裏傻傻的等他,等到胃疼死。
剛從酒吧出來,冷風一吹,尾部猛然一抽筋,我疼的差點昏死過去。蹲在地上,我愣是半天都沒有起來。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我連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這一刻,我特別的無助,想打120,最後想想自己能打車去醫院,比120快多了。可我走不動,一步都拿不了。
以往胃疼過一陣就會好,今天這一陣老半天都過不去。難道我要疼死在這裏?
事實證明,我離疼死不遠了。過了好一會兒,我感覺胃不疼了,剛要起身。突然胃又疼起來,接著眼前一黑,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我是被醫生給弄醒的。一醒來,醫生就讓我吃藥。
我也沒有多問什麼,接過她手裏的藥就吃了。吃完後,醫生讓我過半個小時再吃飯,然後走向我隔壁的病床。
“醫生,我的身體沒什麼問題了吧?”我跟著她的身影動,瞥到隔壁病床上躺著的竟然是楚芳界。
“沒什麼大問題,以後多注意飲食規律就可以了。他是你朋友吧,輕微的酒精中毒,可能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你們昨晚掛的是急診,隻交了掛號費,醫藥費都還沒有交呢。你快去把醫藥費交上,免得影響治療。”醫生喊楚芳界時,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連忙說道:“好,我現在就去交錢。”
交完錢,我再回來,病房裏一個人都沒有。我以為楚芳界是被醫生叫去檢查了,就在病房裏等他。
等了半個多小時,有護士帶著新的病人過來,住到了楚芳界的病床上。
“那裏有人住。”我提醒一句,護士看著我道:“你朋友已經出院了。”
“出院了?”我驚訝一聲,我連住院費什麼的都交了,他竟然走了。
楚芳界他就真的那麼不想看到我嗎?
我心中又氣又難受,在病房裏呆了一會兒,我也走了。
走出醫院就接到頑固二號的電話,他讓我去他的公司,和我好好談談合作的事情。
到了他的公司,他首先和我道歉:“對不起樂小姐,之前是我太頑固了,今天我們就把合同簽了吧。”
也許是昨晚的事情,他覺得對不起我吧,這會簽合同一點異議都沒有,很快就簽了。
從他的公司出來,我有點小激動。等解決了頑固一號,我就可以朝楊氏拋橄欖枝了。
正好我和周婉的關係不錯,即使她知道我離開胡岩的公司,也一直和我聯係著。到時候從周婉這裏突破,讓楊氏和我合作,應該不難。
隨便在路邊解決了溫飽問題,我就開始給頑固一號打電話。他這次接電話倒挺爽快,沒有再像以前那樣不接我電話。
和他約定見麵時間,我又忙著去訂機票,想快點把頑固一號拿下。
打車去了機場,意外的碰到了楚芳界。看到他,我也沒有上去打招呼,因為他看到我扭著頭就走了。
人家不待見我,我就不熱臉貼在冷屁股上了。
這年代,誰離了誰不一樣活啊,還會活的更瀟灑,更自在呢。
登機時,我才發現楚芳界他居然和我同一班飛機。隔了好幾個人,我跟在他身後,心想同一班飛機也沒事,關鍵是別座位連在一起就好了。
找到座位之後,我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沒事我瞎想什麼,現在心想事成了吧。
楚芳界坐在靠近走廊的位置,我是靠窗。他一個人坐在那裏,就像是一尊超級大佛,把路全部堵住了。
“楚,楚芳界,麻煩你讓讓。”我微微彎腰,極為小聲的說道。
“我不想看到你,你和別人換座位吧。”楚芳界坐著不動,看也不看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