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我都不敢走出辦公室,一走出去就聽到他們竊竊私語,都在說我和胡岩。還有大膽的人問我是怎麼和胡岩好上的。
有一個人這樣問了,其他人也就不怕了,問我各種奇怪問題。
我嚇的中午吃飯都不敢出去,就怕遇到公司的人。
鄭元凱幫我帶了飯,一臉壞笑的問:“樂萱,你是不是把胡岩給累壞了?”
“什麼累壞了?我這幾天腳受傷,也沒有看到他。”我很冤屈,胡岩在搞什麼,對外公開我們的關係,為毛他人卻不見蹤影。
“不能吧。”鄭元凱一臉不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低頭吃飯,不再和鄭元凱說什麼。
他哦了兩聲,拿著杯子出去了。
正吃著飯,手機亮了,胡岩他終於給我打電話了。
“萱萱對不起,連續幾天沒有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怪我吧?”胡岩那邊說話帶著喘息,估計他在跑步。
“我不會怪你的。”我連忙說道,心裏想著幸好他沒有給我打電話,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麵對他。
“萱萱!”突然,胡岩的聲音出現在門口,他把手機收起來,跑到我麵前,看到我正在吃麵,拿過我的筷子道:“讓我吃兩口,餓死我了。”
看他跑的滿頭大汗,吃的狼吞虎咽,我起身把位置讓給他:“胡大哥,你坐下來吃吧。”
他聽我這麼說,又把筷子放下,抽了兩張麵紙,拉著我:“走,我們出去吃。”
路上,胡岩和我說他這幾天發生了什麼。
琴姑娘從山上滾下來,胡岩沒有拉住,她摔了個腦震蕩,昨天還在醫院昏迷著。琴媽媽一直哭,胡媽媽逼胡岩對琴姑娘負責,負責就是娶了琴姑娘。
胡岩不願意,胡媽媽將他的手機收起來,二十四小時有人看著他。不讓他和外界聯係,也不讓來上班。
就在今天早上,胡岩才發現琴姑娘早就醒了,卻一直在裝昏迷。知道事情真相之後,胡岩和胡媽媽吵了一架。胡媽媽也不想和胡岩真的鬧個不痛快,這才沒有逼他,讓他來上班。
從胡岩嘴裏說出這些,覺得都很平常。但是我知道這幾天他肯定過的不好,眼下都是黑眼圈,人也憔悴了不少。
“萱萱你知道嗎?這幾天我都在想你,雖然見不到麵,但是一想到你,我就有種你在我身邊的感覺。”胡岩深情的對我說,他突然從對麵坐到我身邊,靠近我:“萱萱,我們結婚吧。”
“胡……胡大哥!”我驚訝的看著他,他把準備好的戒指拿出來,“這是我來的時候買的,沒有仔細挑,你看看喜歡嗎?”
我看著那個閃亮的鑽戒,心裏亂糟糟的。在這種神聖的求婚時刻,我竟然想到了楚芳界。
楚芳界為了我,和向婉悅鬧分手,向婉悅不答應。最近幾天,他都是在處理這件事。雖然關於處理的情況,他一句話都沒有和我說,但我還是從他臉上的疲憊猜到情況不容樂觀。
不管他能不能成功,至少他努力去做了。而我呢?我不但不敢朝他跨出那一步,還要投入別人的懷抱。
“萱萱!”胡岩拉起我的右手,要給我戴上。
我嚇的回過神,連忙把手抽回來,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胡大哥,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萱萱你是不是擔心我家的情況?你放心,結婚以後我們單獨過,他們奈何不了我們的。”胡岩信誓旦旦的說道。
本來我是因為楚芳界不敢答應他的,現在聽他提他家的情況,我就更加不敢答應了。
“胡大哥,結婚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我們才剛談不久,而且我爸還在外麵,我也沒有心思結婚。”想了一會兒,我才終於想到了一個不錯的理由拒絕他。
“是我太著急了!”胡岩落寞的把戒指收起來。
看他這樣,我心裏也不好受。正好這時服務生上菜,才緩解了我們之間的尷尬。
吃完飯回公司時,我問他怎麼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了其他人。
他詫異的看著我:“我沒有說啊,這幾天我連給你打電話都沒有機會,怎麼會和公司的人說這些?”
“但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了,是誰說的呢?”我苦著臉,若是再被他們看到我和胡岩一起吃飯,那流言蜚語絕對能砸死我。
“季雲,一定是她說的。”胡岩十分肯定的說道,“她肯定是記恨我辭退了她,所以才把這件事告訴了公司的人。”
“唉!”我歎了口氣,知道是她說的又怎樣。
“她說出來也好,省的我再說一遍了。萱萱我們是正當戀愛關係,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胡岩安慰我。
雖然他說的有道理,但是我覺得在辦公室還是要低調。在快到公司的時候,我讓他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回公司去。
胡岩為難的看著我,“萱萱,現在他們都知道我們的關係了,我們一起上去沒有什麼關係的。”
我固執的不說話,胡岩拿我沒有辦法,隻好同意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