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露出頭的那一刻,我覺得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
周圍的人都在拍照,我的腳不方便,就讓楚芳界去拍。楚芳界卻不動,“有什麼好拍的,不拍。”
“我想留個紀念,你幫我拍。”這麼美的景色,不拍照留戀多可惜。
“幫你拍可以,你一會和我拍個合照。”楚芳界趁機提條件,我猶豫的看著他。
“你放心,我不會拿給別人看的。至少在我們沒有真的在一起之前,我是不會給別人看。”楚芳界的口氣十分篤定,好像以後我真的會和他在一起一樣。
而我聽他這麼說,心裏卻是煩躁的,“算了,不拍了。”
“那怎麼行,我的條件都提出來了。”說著,楚芳界拿出手機去找角度拍照片。
他拍了好幾張,留了三張,拿給我看。
不得不說他拍照的技術真的很好,讓我想起去看菜花的那次來,他給我拍的真的很美。
“來,我們拍合影。”楚芳界從我手裏奪過手機,摟著我的頭,就和我拍。
我不想拍,楚芳界威脅我:“你要是不拍,我就親你。”
“流氓。”我腳不方便,不然非踢他一腳不可。
他給我拍了三張日出,就讓我和他拍了三張合影。
拍完之後,他咂吧著嘴,評判:“樂萱你看你真不上相,和我一起拍,就跟個傻子似的。”
我把手機搶過來,看了看覺得還可以啊,就是笑的有點不自然。
“不喜歡,我刪除了。”我手一滑就要刪照片,楚芳界十分悠閑的說:“刪一張,十張來還。”
“給!”我氣呼呼的把手機遞給他,不放心的說:“你千萬別讓別人看到了。”
“我做事比你小心。”楚芳界收好手機,在我耳邊小聲道:“樂萱,這將是我們愛情的開始,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他的話發燙,燙的我耳朵疼,心也跟著疼。
好像,好像我和他照了合影,就代表我答應他的追求一樣。我還沒有和胡岩分手,我這算是腳踏兩隻船嗎?
心,迷亂的不行。
下山時,我一句話都不想說。楚芳界和我說了什麼,我也聽不到。
他把我背回去,我就在他的背上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而我還是在胡岩定的那個房間。
好像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夢,隻要我推開門走出去看到胡岩,那就說明昨天真的是做了一場夢。
但開門出去,見到的是楚芳界,他趴在沙發上睡的很香。
看到他睡在這裏,我嚇了一跳。要是胡岩回來,看到他在這裏,胡岩會怎麼想。
想到胡岩,我連忙跳回去,拿起手機,上麵一條未讀短信,未接電話都沒有。
我給他打過去,他過了好一會才接,一開口就是道歉:“對不起萱萱,小琴傷的太嚴重了,我一時走不開。”
“沒關係,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我還安慰他,讓他好好陪著琴姑娘。
還沒有說兩分鍾,就聽到胡媽媽喊胡岩回去,還問他在和誰打電話。
聽到胡媽媽嚴厲的聲音,我嚇的提前把電話掛了。而等了五分鍾,胡岩都沒有給我打過來,看來是真的忙。
“他是不是來不了?”
我正在發呆,楚芳界突然出現在門口,一出聲又是把我嚇了一跳。
這兩天發生太多讓我驚嚇的事情了,我真怕我沒有心髒病,我會得上心髒病。
“琴姑娘傷的很嚴重,他要留在那裏照顧她。”我為胡岩說話。
楚芳界嗤笑一聲,走過來坐在床上:“他不來,正好給我們提供機會。今天我帶你去射飛鏢,把那裏的獎品都贏過來。”
“我不去。”我當即拒絕,楚芳界的臉也當即變了,“樂萱你真是氣死我。既然不去,那我們就回去。”
“也不想回去。”回去了,不還是和楚芳界一個屋簷下,真愁。
“那你想幹嘛?”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能不能出去?”
“那行,你靜一靜吧。”楚芳界走了,把門摔的整個屋子都在響。
他在的時候,我就一直給自己洗腦,告訴自己我和他不可能。他走了,我反而不給自己洗腦了,對和他的未來還有那麼一點點期待。
我這是怎麼了?我還不會是那種自私自利,三心二意的人吧?
唉,腦子全亂了。感覺這比世界上最難的數學題還難,腦細胞全部陣亡,都想不到一個正確的答案出來。
我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好像出現了幻覺,天花板上居然多了一張模糊的人臉。像是胡岩的,又像是楚芳界的。
眨了幾次眼睛,又揉了許多次,天花板上的那個人臉依舊在。
“啊!”我啊的一聲叫出來,楚芳界立刻踹門而入,一臉緊張的問我:“怎麼了?”
“見鬼了。”我害怕的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