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芳界喊了我兩次,我都沒有出聲,他又走了。
不到半個小時,胡岩來了,這讓我很意外。
“萱萱,我知道你醒了。你開門讓我進去,我有話和你說。”胡岩著急的在外麵拍著門,我聽到他說話就心裏難過。
“萱萱我是真的喜歡你,愛你,一輩子都想和你在一起。小琴她,她就是有點胡鬧,其實我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萱萱我錯了,昨天我不應該和她拍照,萱萱你開門,讓我進去……”
外麵,胡岩一直在說。他的每一句我都有認真聽,聽在心裏,痛在心裏。
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天,我對他不是沒有感覺的。要說一下就分開,我不僅會難受,而且以後在公司看到他還會尷尬。
我該怎麼辦?
我抱著被子坐起來,靠在床頭,聽著他的聲音,心揪的直流血。
“萱萱,不要離開我。”胡岩的聲音近乎哽咽,我抱著頭,覺得自己太殘忍。
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那代表他是真的愛了。
他是真的愛我,舍不得我離開,而我這樣就是傷害他。
“你不理我,沒有關係。你把門打開,讓我看你一眼。看到你好好的,我就走,好不好?”
在聽到他這一句時,我終於忍不住去開了門。門一開,他先是捧著我的臉,然後把我緊緊的抱住,“萱萱你終於肯見我了。”
這是目前為止,我和胡岩鬧別扭最嚴重的一次。起因不太明了,他覺得最大的因素是秦姑娘,我覺得最大的因素是楚芳界。
別扭之後,兩人的關係竟然比以前還要好很多。他對我比之前更好,更為照顧,我對他也是一心一意。
而且我和他約法三章,上班時間不約會,吃飯去一般的餐廳。如果我有錢,我還會加一條aa製。
和胡岩關係穩定下來,我在楚芳界那裏也得到突破。
楚芳界突然良心發現,對我說:“我不反對你做兼職,但是以後絕對不能再去夜店,酒吧之類的地方。”
不反對總是好的,但為什麼要給我設定條件。我在夜店挺好的,就是賣酒,時間少,賺的多。
“我還想去以前的那個夜店,那個夜店挺正規……”
剛說到正規,楚芳界冷笑打斷我:“我是那裏的老板,夜店正不正規我會不知道?樂萱,你聽過擦邊球沒有?現在的人都會玩擦邊球,夜店的人當然不會宣揚你們做什麼,但是顧客會。有些女孩為了錢,顧客拿多少錢出來買她。如果她第一次抵抗不住答應了,以後這樣的事就成自然了。夜店不會管這些,還會以為他們是正常談朋友呢。”
“那……也沒有人要買我啊?如果真的有,我不答應就是了。”我想法簡單的回過去。
聽我這麼說,楚芳界看我的眼神有些複雜。我也看他時,他又猛然移開視線,似乎是不想我看他。
“樂萱你的社會經曆太少了,那種地方不適合你。總之不要再去夜店那樣的地方做兼職,否則我就把你做兼職的事情告訴胡岩。”
“別,我答應你就是了。”
一聽他要告訴胡岩,我連忙阻攔。
這事要是被胡岩知道了,我在他麵前就更加自卑了。
“嗯。”楚芳界淡淡的嗯了一聲,突然遞給我一張卡,“這個卡給你,要是你的錢不夠,可以應急用。”
看著那張卡,我可不敢接,“不用了,我在夜店賺的不少,還,還有點存款。”
“我把卡放在電視櫃後麵,你什麼時候需要什麼時候拿,密碼是你的學號後六位。”楚芳界也不管我的拒絕,直接把卡放在了電視櫃後麵的小抽屜裏。
莫名的,我被他放卡的那個背影感動了,突然想起我爸來。
有段時間,老爸公司忙,我學習忙。我們兩個住在一個家,竟然有一個月見不到彼此一麵。有一次我提前放假回家,看到老爸在我的抽屜裏塞零食。我一直以為那些零食是老媽給我準備的,當時也是感動了很久。
雖然我們忙的見不到麵,但是老爸的心裏一直有我的。
楚芳界放好了卡,估計也是覺得氣氛有那麼點尷尬,說有事忙就出去了。
我回到房間,開始找新的兼職。
不去夜店酒吧類的地方工作,那我能去哪裏呢?我隻有晚上有時間啊,找個兼職也這麼愁人。
連續加了四五個兼職群,我才找到一個滿意的兼職。
等我興衝衝的跑去找兼職負責人時,他才和我說:“我們這個兼職是專門給聾啞人提供的。”
“你們也沒有在網上說啊。”我可是對比了好多兼職,才決定來做這個的。主要是這個利潤大,一個指甲剪能賺五塊錢呢。
“嗬嗬,如果你真的想做,也可以。隻要你裝聾啞人就可以了,不能說話,不能聽到。而且因為你不是真的聾啞人,所以利潤要比真的低一塊錢,一個指甲剪隻能給你提成四塊錢。”負責人把一個小紅本遞給我,是聾啞人證明,上麵還寫了一段話,求大家來買指甲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