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班導被我唬住了,咬著嘴唇,無助的看著我。
哼,又是這種無助的眼神。
突然間我覺得她好惡心,也許她的拿手武器就是無助的眼神,配合眼淚,才讓院長對她那麼好吧。
從她的辦公室出來,心空的很,也不知道為什麼。
和去年一樣,被楚芳界訓過之後,我就去操場找花癡嚴。這次我依然去操場找他,操場上的新生都回去了,隻有一些幫忙的大二學生,還有教官。像花癡嚴都大三了,還在這裏混,真是少數。
我去的時候,花癡嚴正在和她心儀的教官說話。這個教官挺有意思,被花癡嚴喜歡了三年,還能做到波瀾不驚。
“嚴,回去吧。”在花癡嚴喜歡的人麵前,我還是很給她麵子的。
“萱萱,再等我一會兒。教官,她去年和我一起見過你,你還記得吧?”花癡嚴這是沒話說了嗎,竟然把我扯裏麵來了。
教官看了看我,平淡無奇的點點頭:“記得。”
“嚴,我想回去,你陪我呀。”我推著花癡嚴,真不知道她怎麼能堅持喜歡一個人三年,真對不起她花癡的名字。
“萱萱你再等會。”花癡嚴說話都不看我,一雙眼睛像是定在了教官的臉上了一樣。
教官被她看的多少有些不自在,就說道:“嚴同學你先回去吧。”
“好。”教官一開口,花癡嚴就立刻答應了。
走出操場,花癡嚴還在回頭,直到看不到了,她才不客氣的打我:“萱萱你今天怎麼了?我好不容易才和他說上話,前幾天太忙,我都沒有機會和他說話。吼,萱萱你是故意的,故意看不得我好。”
被她這麼一說,我發現我還真是有點故意的呢。主要還是我心疼她,喜歡別人三年。一年就見麵一次,一次一個月,這戀情注定艱辛。
“被新來的班導訓了,心情不好。”我低頭踢著腳下的石頭,心裏澀澀的。
“對不起萱萱,都是我連累了你。”花癡嚴緊緊的抱住我,“去年楚老師就訓過我了,才一年我又不長記性了。明天我就不去了,好好上課。”
“嗯,大三了,學業為重。我可不想到時候,我在連讀班,你卻在管理班。”我對她笑笑,她摟著我點頭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我想他,但是當晚我很真實的夢到了楚芳界。
醒來我都分不清現實和夢了,感覺楚芳界好像還在我身邊一樣,那樣的真切。
喜歡他吧,愛他吧,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日子就這麼平淡的過著,花癡嚴回來上課了,吳班導每天還來點花癡嚴的名,弄的大家對吳班導都有意見。
果然博士生的思維不是我們正常人能理解的。
九月的最後一天,教官們要回去了。新生們又在上演十裏送別的一幕,花癡嚴帶著我混在新生裏,也是傷感的不得了。
追著車子跑太遠,我倆又累又餓,在外麵吃了飯才回去。
一到小區門口,就看到向婉悅站在那裏,似乎在等我。
“樂萱,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呢?”她看到我很驚喜,隨即低頭在包裏拿出一張請帖遞給我。
花癡嚴連忙接過去,還沒看呢就先問道:“師娘,這是你和楚老師的喜帖嗎?給我們的?”
“這個你問樂萱吧,她把喜帖落在我未婚夫那裏了。我看日期馬上就到了,給她送過來。”向婉悅說完,又繼續道:“芳界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看著她上了旁邊一輛黑色跑車,我才注意到那裏坐著的人就是楚芳界。發現的太晚了,我隻看到他稍微一點的側臉,然後車子就走了。
花癡嚴把喜帖打開,念道:“嶽童,薑應齊,萱萱哪個是你朋友?”
“嶽童。”我將喜帖拿過來,朝前走了。
楚芳界真狠,讓向婉悅來給我送這個喜帖。他應該知道,即使我沒喜帖也能參加婚禮的吧,他幹嘛多此一舉啊!
他安的是什麼心,我好不容易才不想他的。因為這個喜帖,我又忍不住的想他了。
他真是可惡,在別人心口踹了一腳,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很沒有意外的,那天晚上我夢他夢的死去活來的。夜裏窗戶沒關,我又踢了被子,因此感冒了。
難得的十一假期,我就是在和輸液做鬥爭。每天頭疼的不得了,心裏快將楚芳界給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