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抽氣,楚芳界先看看我的腳,又看看我也沒辦法的說:“再忍耐一會,拍個片子就好了。”
拍片在六樓,我在十樓,從電梯走,人太多,難免會碰不到我的腳。楚芳界選擇走樓梯,他呼吸均勻,我也不知道他累不累。
拍片的人很多,大家都在排隊,不過我一去就可以拍了。片子拍完,楚芳界也不拿,對那人說:“送到肖主任那裏去。”
楚芳界又把我抱到樓上,放在了床上,我才聽到他喘息一聲:“樂萱你真重。”
我沒有吭氣,今年我還瘦了三斤呢。要是去年,他不得累趴下。
不一會兒就有護士來給我抽血,做檢查。護士們剛走,那個肖主任來了,沒想到他是全才啊,還會骨科。
肖主任看到是我,對我點點頭,然後將楚芳界喊出去了。
兩人在外麵說了好一會話,最後進來的隻有楚芳界。
我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卻什麼都看不到。忍不住問他:“肖主任和你說了什麼嗎?”
“沒什麼。你的腳上有傷口,千萬別再感染了。有什麼事情喊我就行了,知道嗎?”楚芳界說的嚴肅,我猜肯定是我的腳出大事了。
“楚老師你告訴我實情吧,不就是骨折了嘛,我能接受。”我期盼的看著他,他看了我一下說:“可能要手術,不過也不一定。”
“手術?”聽到這倆字,我被嚇到了。
“別擔心,處理的好也許不用手術,所以你千萬不要亂動知道嗎?”楚芳界又來安慰我,我心慌的厲害,都忘記回答他的話。
沉默了半天,我問他:“學校怎麼處理這件事?何蘭的話,娃娃說了不追究她的責任,但是那兩個男的,一定要追究。不是華海的學生,還到華海鬧事,應該起訴他們。”
說到激動處,我忍不住動了一下,碰到左腳,疼的我驚叫一聲。楚芳界拉著臉,訓我:“別再動了!”
“這事你別操心了,我自會處理。你現在就好好養著,能不做手術最好。”他聲音柔和了一下,我委屈的說:“他們那樣對我,還不允許我發泄了嗎?這事對華海來說就是一件惡性的傷人事件,當時就應該報警的。”
“那你怎麼沒有報警?”楚芳界白了我一眼,肯定覺得我是屬於馬後炮。
“除了娃娃,我們三都沒有帶手機。”我看著他,又鬱悶起來:“太巧合了,平時都帶手機的,這次三個人都沒帶。你說我們是不是撞邪了?”
“胡說什麼呢?”楚芳界又白我一眼,對我的話很是有意見。
算了,撞邪這話不吉利,以後不說了。
“對了楚老師我可以八卦一下嗎?胡娃娃家是不是特別有錢,你知道她家給了華海多少好處,她才把別人頂下去了嗎?”問完不等楚芳界回答,我又後怕的說道:“幸好,她不是把我頂下去了。不然我還得再複讀一次,再參加一回高考。”
“你的直覺很準,學校最開始就是想把你頂下去。”楚芳界突然笑了,那是一種看好戲的笑。
即使結果已經出來了,但我聽到他這話還是驚出一身汗來,心裏忍不住想。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啊,心思一偏改變的就是另外一個人的命運。不過我還是很好奇,為啥變成何蘭了:“最後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娃娃說她喜歡你的執著,三年高考隻為了華海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於是我……於是學校就改變了把你換下去的決定,改為換了何蘭。你可能猜不到,你們三個都是娃娃特意選來做室友的。一開始我們都覺得她幼稚,光憑照片就能看出人的好壞,不過現在看來她的眼光不錯。”楚芳界說這話一直看著我,我都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
我那不是執著,是沒有辦法。老爸對我就那麼一點期望,我不能讓他太失望。
“那你說說,胡家給了學校多少好處?”我最好奇這個。
聽到這個問題,楚芳界嗤笑一聲,拍了我的腦袋一下道:“你想什麼呢?連讀班那麼難考,給錢就能上,誰還那麼拚命啊。胡家和華海的董事長有交情,知道了吧?”
“哇,和華海的董事長哇!聽說董事長就是校長,家裏可有錢了,還……”我崇拜的話還沒說完,楚芳界連忙很不屑的打斷我:“有錢也不是你的,羨慕個屁!”
我對他撇撇嘴,說他:“真是沒情趣。我這不是羨慕他有錢,是羨慕他成功,能賺那麼多錢。什麼時候我也像他那麼厲害,不,一半厲害就好了。”
聽我說他成功,楚芳界更為不屑起來,譏笑道:“成功又如何,有些事你根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