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說的她舍不得你們,你們也舍不得她。若是讓她一個人住在外麵,還不如把她接回家。”楚芳界頓了一下,又道:“你們不願意的話,那正好我將她帶回家。”
“沒有,我們很願意。”我連忙說道,就怕楚芳界再改變主意。
“好好看著,有什麼事打電話。”楚芳界走時叮囑我,我追出去對著他的背影說:“那你別關機。”
楚芳界沒有說話,身子很快消失在樓梯轉角。我又趕緊回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胡娃娃,就怕錯過了什麼。
好在這兩個小時的時間裏,胡娃娃睡的很香。她像個剛出生的嬰兒,除了貪睡就是貪睡。這時候我還不知道她貪睡是因為她的心髒負荷不起,隻能沉睡。
楚芳界再回來時還給我帶了飯,我這才響起我午飯沒吃呢,接過來就要吃。楚芳界指了指門外:“去外麵吃,在這裏吃氣味很難散開。”
要不是因為我餓,我很想賭氣的和他說我不吃了。
為了胡娃娃考慮,我端著飯盒默默的走了出去。這時候我看到其他宿舍有人,連忙跑出去蹭位置。那宿舍的人蠻好,讓我在裏麵吃。
看吧,別人都不嫌棄屋裏味道散不出去,隻有楚芳界會嫌棄。
吃了飯,我才和她們道謝回去。一出門就看到楚芳界站在門口,似乎在找我。
看到我從別人宿舍裏走出來,我能感覺到他對我很無語。很快,他轉身進了宿舍,我也慢慢的回去了。
“房子找好了嗎?”我問。
“嗯,房子還在打理,你們後天再搬過去。”
“那也行,後天正好周末。楚老師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不能!”楚芳界很自然的拒絕了我,扭頭看著我:“我的事你們不用擔心,學校不會將我怎樣。”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委屈呀,他太自以為是了,以為自己智商高就能猜透我的心理嗎?
“那也不能問。”楚芳界看了看手機,起身道:“快放學了,我先回去。今晚你們辛苦一下,輪流守著她,不能有失誤。我會和學校說一聲,晚上不給你們斷電。”
“楚老師再見!”終於要走了,我立刻起身恭送他。
楚芳界看我一眼,神色戚戚,也看不出什麼!
晚上,我和她們倆商量,誰在哪個點守著胡娃娃。
第二天胡娃娃還在睡,我們都有些擔心。楚芳界就讓我們守著,別的都沒有說,胡娃娃這樣睡會不會有問題。
我忍不住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他正在刷牙,漱口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特別的刺耳。
“沒事,讓她睡。”楚芳界說完,又想起來什麼:“你別去上課了,就在那裏守著,等會我就過去。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隨便。”我說,他說:“那好。”
花癡嚴問我給誰打電話,我說給楚芳界。她卻不相信,當我的麵撥了楚芳界的號碼,提示手機關機。
“萱萱,為什麼你打楚老師的電話可以打通?”兩個人圍過來,好像我做了多大的錯事一樣。
“我也不知道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以為楚芳界開機了我才能打通,現在看並不是那麼回事。
“算了,能聯係上就好。他現在都在躲著我們,我們好擔心他。萱萱你幫我們問問他,他會不會被學校開除?”花癡嚴不再追究我為啥能打通他的電話,改為對他的關心。
我心知就算學校不開除他,這學期結束他也會辭職,反正以後不會再在學校看到他就是了。很想告訴她們別擔心,楚芳界怎樣都會走的。
可我怕說了,麻煩更多,隻是先應著她們。
八點半楚芳界就過來了,帶著早餐,包子豆漿,好像是他小區樓下買來的。不過都還熱乎著呢,這麼遠的路,不知道他怎麼保存的。
“她這樣睡真的沒有問題嗎?”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楚芳界看了下胡娃娃,“沒事,讓她睡,睡飽了自然就會醒了。”
他一句睡飽了簡單,可知道胡娃娃睡了近三天三夜。醒來時,胡娃娃精神好的很,跟沒事人一樣。
宿舍裏除了被子沒有拿走,其他東西都被楚芳界送到校外的房子了。
胡娃娃醒來看著空蕩蕩的宿舍問我:“萱萱,我這是在哪?是我們的宿舍嗎?”
“就是在我們的宿舍,娃娃來喝點水。”我將杯子遞給她,沒一會她就把水喝完了,嘴唇看上去也不是那麼幹了。
“我是不是睡了很長時間?”胡娃娃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問我,我搖著頭:“時間也不長,三天而已。”
“是不長,我曾經睡過半年。”胡娃娃一笑,我一愣,兩人都沉默了。
睡半年,那豈不是和植物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