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擦眼淚,起身就走。他跟在我的身後,不停的問我怎麼了。
我對這裏不怎麼熟悉,手機也沒有,不敢往別處走,又往楚芳界的小區走。小區門口有保安,到了那裏我就安全了。
我走的很快,他跟的也快,見我就是不理他也沒有做什麼,他的膽子就大起來,拉住我的胳膊將我往後拖。
“救命啊,救命啊。混蛋,你放開我。”我回頭打著他,他不怕疼的依然將我往後拉。
我嚇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左右看看也沒有路人經過,更是嚇的魂兒都飛了。
“救命,救命……”剛喊了兩聲,他又捂住我的嘴,我雙手都被他控住,他想從後麵摟著我,將我往前推。
在他計謀達成之前,我突然想到一招,猛的抬腿,狠狠的頂在了他的胯下。他哀嚎一聲,一巴掌甩在我臉上,同時也鬆開了我。
我顧不上疼痛,嚇的拔腿就跑。他緩了一會,又追了上來:“臭婊子,你給老子站住。”
看來剛剛那一下太輕了,沒想到他這麼快恢複了。我拚命的邁開雙腳,馬不停蹄的往前跑,還不放心的回頭去看。
他的體力應該比我好,因為胯下疼痛,而我又拚命所以他跑的沒有我快。
但是漸漸的,我的體力不行了,他的疼痛又少了許多,他的速度猛然快起來。眼看著就要被他抓到了,我突然改變方向一頭紮入了車流。
看過太多負麵的新聞,女生若是被陌生男人抓走,可能奸殺,可能被圈養起來,想欺負就欺負。如果那樣的話,我還不如被車撞死。
躲開兩輛車,第三輛車我沒有看到,那車主技術蠻高,猛的踩下油門,車身隻是輕輕的撞了我一下。不過我還是摔倒在地,看到那個男人站在上麵的行人道驚恐的看了我一會,然後走掉了。
走了就好,我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正要爬起來,突然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抬頭一看,居然是胡大哥。胡岩也看到是我,連忙將我拉起來,問我:“萱萱你有沒有事?怎麼會突然衝過來,嚇死我了。”
“沒事了。”我對他笑笑,他盯著我的左臉看了看,道:“楚芳界打你了?”
“沒有,這是別人打的。”我揉了揉左臉,都疼的僵硬了。
“誰?你遇到什麼人了嗎?”胡岩警覺的問道,我搖搖頭苦笑道:“胡大哥你能別問了嗎?”
“好,我不問了。我先帶你去醫院看看,別傷到了骨頭,把臉上的腫也消了。”胡岩真好,和胡娃娃一樣,很會為人考慮。
坐上了他的車,我一句話也不想說。他看我難受,也沒有問我太多話,不一會兒就到醫院了。
因為是晚上,有些醫生都下班了,不能拍片。骨科的醫生就憑借經驗幫我看了看,問了幾個問題就沒有了,說要是不放心等明天醫生們都上班了再來拍片。
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就走了。胡岩在後麵為我道歉,很快跟出來:“萱萱沒事了,別害怕了。走,我帶你去看看臉。”
我隻知道左邊臉硬邦邦的,並不知道那是腫了,而且上麵隱約可見手指印。
正在輸液大廳輸液,楚芳界突然跑過來對我一陣罵:“樂萱你是笨蛋嗎?回去的路是往左,不是往右,去了難麼多次,為什麼連這個都分不清。”
是胡岩告訴他的吧,他既然不高興。大可以不來。誰讓他來了,我聽到他的聲音就難受。不想和他說話,索性閉上眼睛。
“芳界你別說了,發生這樣的事萱萱也不好受。”胡岩在一旁勸著,楚芳界重重的哼了一聲,大力的坐在了我的旁邊。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過了許久,他又問我。
我真不想聽到他的聲音,睜開眼將針頭一拔,起身就走。
胡岩和楚芳界同時反應過來,一起拉住我。我誰都沒看,就看著前麵:“你們放開我。”
“萱萱有什麼事等這藥水輸完了再說,先好好輸液好嗎?”胡岩勸我,同時喊來了護士。
護士跑過來,看到我手上的血,抱怨一句:“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任性,快回去坐好。”
“我不想輸了。”他們鬆開我,我站著不動,這話算是對護士說的。
“不輸液怎麼行,你的臉組織已經壞了。”護士肯定第一次見我這麼頭疼的病人,按著我坐在了椅子上。
“輸液也可以,胡大哥我不想看到他,你讓他走。”我抬頭對胡岩說道。
楚芳界的臉色如何,我不關心,也不想看。胡岩還未說話,護士卻莫名笑了:“原來是情侶吵架了。”
我看她一眼,不屑的說道:“誰和他是情侶,他是我老師,我的臉就是被他打的。打老師的學生,都不是什麼好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