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澤聽了說道:“兩位不必為難,我為此已經寫好了奏折,正準備呈給聖上,現在有這個機會正好,決不讓兩位為難。”
嶽飛看了看苦笑的蔡奇,跟著也為難起來,對宗澤道 :“宗大人,您還是好好想想,這不是意氣用事的事,事情總有解決辦法的,要不這樣,來年我跟你去一趟,我帶些人去,幫你開田,這麵見了聖上,得罪的可就不是一個人兩個人了,到時候壓力下來,我擔心,這登州的百姓受苦啊。”
宗澤歎道:“我何嚐不知道這是下下之策,可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就今年的賦稅,我還沒有湊齊呢?”
嶽飛笑道:“總有辦法的。”轉而看向蔡奇道:“蔡兄,我派的人,想來是追上你了,我真擔心,你給我拉一車銀子回來,那樣,咱青州也就毀了。”
蔡奇笑道:“那人我見到了,不過,當時我已經到了濰州,這還得多謝宗大人呢?”
嶽飛笑道:“這話怎講。”
蔡奇笑道:“唉,你知道,這難民事件是怎麼來的嗎?”
嶽飛笑道:“難道不是那位的事。”宗澤在這裏嶽飛也不好明說。
蔡奇笑道:“直說也無妨,路上該說的事情,我已經給宗大人說了。唉,開始我也這樣想,可是沒想到,針對我們的卻是一些宵小之徒。”
嶽飛驚訝的道:“不可能吧,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是幾個宵小之徒就能夠做的出來的。究竟是誰。”
蔡奇看著嶽飛笑了笑不說話。
嶽飛疑惑的道:“你看我幹什麼,你不會告訴我和我有關吧。”
蔡奇點了點頭。
嶽飛更疑惑了,究竟是誰,竟然這麼厲害,自己得罪的人中,確實有不少人有這個能力,可是對的上宵小之徒的卻沒有啊。
蔡奇笑道:“你的情敵童貴、蔡術之徒。”
嶽飛不信的道:“他們可都還沒有出仕吧,怎麼可能有這個能量。”
這是宗澤開口道:“這都是真的,這朝廷真的是沒什麼意思了。我宗澤33歲出仕至今已經20多年,卻還要受幾個20多歲官宦子弟的要挾,說來真是慚愧。”
嶽飛好奇的道:“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蔡奇笑道:“簡單的很,就是說,聽話升官,不聽話,一輩子就別想再動地方了。”
嶽飛不信的道:“他們以為他們是誰,這朝廷官員的任免是中書省說了算,是聖上說了算,怎麼會輪到他們。”
蔡奇苦笑道:“是啊,有個好爹,真的是不一樣啊。”說到這裏竟有一絲蒼涼的味道。
嶽飛看向宗澤,宗澤點了點頭。嶽飛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如果這是真的,這一切簡直太難以置信了。
嶽飛問道:“你們怎麼知道不是太宰的主意。”
宗澤道:“如果是太宰的主意,事情就沒有這麼容易了,就是簡單的一個生辰綱,想要處置你們兩位就可以了。”
嶽飛想了想,不得不同意。蔡京能夠想到生辰綱這種讓人無話可說的主意,怎會如此大張旗鼓的針對兩人。想想蔡奇的處世之道,那都是站在有理有據一方的,像現在這樣,完全下三濫的手段,絕不可能出自這種人之手。
想到這裏,嶽飛竟也產生了一種悲涼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