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漠寒,名字雖然冷了些,性情卻和名字大相徑庭。
他是一個比較隨性的人,邪魅不羈,無拘無束。雖然和楚浩軒是朋友,但是性情卻與楚浩軒好似冰火兩重天一般。
楚浩軒的淡漠和冷酷是出了名的,而他則顯得熱情似火。
因此他們兩個剛剛相處的時候,也並非一帆風順的,楚浩軒不喜歡殷漠寒的熱情,而殷漠寒也不喜歡楚浩軒的冷漠。所以,他們互相嘲諷,大打出手,最終卻都被對方高超的武功所折服,一笑了之。
不打不相識之後,他們亦是經過了好長時間的磨合,方才接納了對方。
這次,殷漠寒在接到楚浩軒的書信之後,便知道楚浩軒一定是遇到了為難的事情,所以馬不停蹄地趕來了。
最初,看到江婷月的時候,殷漠寒以為江婷月是楚浩軒的女人,所以他才會如此在意。
但是,當聽說江婷月和楚浩軒沒有瓜葛的時候,他的心裏頓時湧起一絲驚喜。
沒錯,是驚喜。
江婷月雖然清瘦了許多,可是那如荷一般的氣質,卻是難以掩飾。
殷漠寒看得真切,卻並不急於一時。
探得了楚浩軒的口風,他的心便也落了地,為今之計,是要好好將她的病醫好才是。
“走,我們聊聊去,好久沒有促膝長談了。”楚浩軒拉著猶在晃神的殷漠寒,說道。
殷漠寒回過神來,瞪了一眼楚浩軒,說道:“本公子還以為那是你的女人,所以一路風塵卜卜,還沒有沐浴更衣,便著手給她治病,現在她沒事了,本公子可要去沐浴了,怎麼能讓我這賽潘安的容顏隱藏在汙垢之下呢?”
殷漠寒笑嘻嘻地說道。
楚浩軒蹙眉,“你說你的性情緣何和名字差著十萬八千裏呢?真是搞不懂。”楚浩軒嗤笑。
“搞不懂就對了,我就是這樣的人,怎麼樣?”殷漠寒示威地笑了一下,說道:“快安排人給本公子準備洗澡水,哎喲,臭死了。”殷漠寒皺眉聞一聞身上的味道,嫌棄地說著。
楚浩軒搖頭,對身邊的小太監吩咐下去,然後對殷漠寒說道:“你先去洗,稍後來找我。”
殷漠寒點頭之後,便隨著小太監去沐浴了。
楚浩軒回到禦書房,在批閱奏折。
已經接手了半個月左右,楚浩軒由奏章之中,了解了很多東西。
對於楚恒軒的人,他已經基本肅清,但是還不能保證就沒有漏網之魚,所以他時刻保持一顆警醒的心。
“坐上皇位的滋味如何呀?”就在楚浩軒認真批閱奏折的時候,冷不防一句話,讓楚浩軒猛然間頓住了。
他抬起頭,看到了沐浴之後的殷漠寒,殷漠寒一隻手撩著自己的頭發,邪魅地笑問。
楚浩軒坐直身子,長歎一聲說道:“漠寒,你是知道的,我不在乎榮華富貴,不在乎這個皇位,我在乎的隻有…….”
“好了好了,知道了,隻有那個紫玉嗎?”殷漠寒打斷楚浩軒的話,撣了撣衣袍,坐下說道:“那個紫玉我沒有見過,難道比這個江婷月還要好?”他如妖孽一般,眨著靈動的眼,想要窺探楚浩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