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軒想到二哥的處境,鼻子陡然一酸,他握住楚浩軒的手,吸了吸鼻子,說道:“二哥,你什麼事都不爭不搶,可是這件事為什麼就不能反駁一下,這樣不是明擺著羞辱你嗎?”
楚浩軒淡淡一笑,對於他的事情,他沒有和奕軒說過,他不是不信任奕軒,而是覺得奕軒有的時候天真的像個孩子,他怕這個天真的大孩子被太子利用,所以很多事情都瞞著他。
“二哥,你傻了?這種時候還能笑得出來!”楚奕軒狐疑地瞪著楚浩軒,心裏一陣酸澀。
“奕軒,你就是一個孩子,你也不想一想,父皇本就軟弱,加之幾年前與蜀國一戰,潰不成軍,父皇還敢與伊慶祥為敵嗎?那蘭心公主曾經見過我,對我一見傾心,指名要嫁給我,父皇哪有不應之理?父皇對我的態度大家都知道,為什麼突然來個大轉彎,想必其中的道理不說你也懂。也好,犧牲我一人能換取整個國家的安定,值了。”楚浩軒端著杯子,凝神望著裏麵透明的液體,唇角勾起笑意。
他隱瞞了自己自己故意誘引蘭心喜歡她,隱瞞了他想利用蘭心的自私目的,把自己放在為了國家的大義上來,這讓楚奕軒覺得很難過。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想必不久的將來,他一定會想到辦法,通過自己的努力,將紫玉奪回來。
想到紫玉,楚浩軒那有如冰山的臉,瞬間變得柔和,無限情意盡在其中。
“二哥,委屈你了。”奕軒雙手按住眼角,醞釀了一下情緒,倏然端起酒杯,狂飲了起來。
二哥太可憐了!
“奕軒,你做什麼?少喝點!”楚浩軒看到楚奕軒有意狂飲,知他在為自己難過,怕他飲多了傷身,想要阻止他。
但是,奕軒心裏不痛快,早已聽不進去勸告,手握酒壺就不鬆開,“咕咚咕咚”灌了許多。
楚浩軒見勸不住,便也不再多說,自顧自拿起酒杯,自斟自飲了起來。
自從母後突然病故之後,他漸漸已經學會了獨立承擔,很多事情他不再指望別人,而是暗中鍛煉自己,直到自己羽翼豐滿。
不過,很多事情,他現在還不能肯定,他還要繼續蟄伏,等待時機。
由於飲酒的緣故,楚浩軒的俊臉開始泛紅,灼燙不已。而此時,奕軒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楚浩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吩咐道:“來人!把他送到客房,天色已晚,就不要他回宮了。”
吩咐完之後,楚浩軒扶著桌子,晃晃悠悠地起身,朝著自己的臥房走去。
旁邊過來相扶的人都被他拒絕了,他帶著七分的酒氣,晃晃蕩蕩往後麵走,在經過蘭心所住的風竹軒時,眼睛不經意地掃了一下,便徑直繞過去了。
回到臥房,楚浩軒“哐當”推開房門,驚得裏麵坐著的美人兒身子狠命地震顫了一下,慢慢抬起頭。
楚浩軒關好房門回身之際,竟然意外地發現自己房間裏多了一個人,他慢慢走近,仔細觀瞧,不由得怒從心生,冷冷嗬斥道:“誰讓你私自進本王的臥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