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二少奶奶深夜遇襲還可以自己來處理的話,那麼這一次鄭家老三又被人殺死在了自己的臥室之中,關巍可就不得不往警署裏彙報一下了,畢竟鄭家在奉天一手遮天,這死掉的鄭叔禮怎麼說也是市長的親侄子,而且能夠在之前最具嫌疑的情況下,讓黑田職高幫他歪曲事實,企圖把凶手的帽子強加在仆婦梅姨的頭上,這說明這個鄭家的老三也有著不小的能量。
“看來這鄭家還真是藏龍臥虎啊……”關巍在管家鄭忠的指引下,來到了放置電話的那處沙發和角桌附近。
緩緩的坐在了沙發之上的關巍輕輕的拿起了電話的話筒,用手搖了幾圈電話的搖柄之後,電話之中傳來了接線員的聲音。
“請問您要接哪裏?”
“奉天警察署,署長辦公室。”關巍的語氣十分平靜,一絲的波瀾都沒有,雖然他此刻心亂如麻,被鄭家這兩起凶殺案和一起自導自演的遇襲事件搞得有些焦頭爛額,不過作為一個警探,他必須時刻保持冷靜。
隻有在沉著冷靜的時候,他才能夠去更好的分析和判斷,這些證人和嫌疑人誰說的是真話,誰又是在說謊。誰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普通人,誰的背後又隱藏著什麼身份。
電話很快接通了,聽筒之中傳來的這個曼妙的聲音十分的熟悉,是署長的女秘書,接通電話的她嗲聲嗲氣的對關巍說道:“是關探長吧?這麼晚了還在執行任務,真是辛苦了呀。署長剛才還在說起您呢,說也不知道鄭家的案子你處理的怎麼樣了,咯咯咯。”
聽著女秘書的這一陣媚笑,饒是關巍這樣經過了大風大浪的男人也不禁被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暗自的歎息了一聲之後,關巍開口對女秘書說道:“署長呢?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他彙報。”
聽到了關巍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向署長彙報,而她說了這麼多話,卻一點消息也沒有聽到,女秘書的語氣有些變了,陰陽怪氣的說道:“呦,關探長,什麼時候工作上的事情隻能單獨向署長彙報了。”
剛剛緩和過來的關巍聽著女秘書這陰陽怪氣的聲音不由得再次打了一個寒顫,依舊麵不改色的說道:“我一直都是跟署長直接彙報工作的。署長他人呢?”關巍說話的時候不但麵不改色,而且連語調都一直是那麼的平緩,沒有一絲的波瀾。
聽到關巍還是一副冷冷的腔調不管自己怎麼說,他就是一個態度,找署長。這一下女秘書顯得有些更不高興了,先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哼!關探長,你可真是的,知道現在幾點了嗎?淩晨四點啊!署長昨天晚上熬了一夜你不找,現在剛剛睡下你就來找,你可真行啊。”
說著說著,女秘書的話鋒突然一轉,再次開口說道:“要不你把事情先告訴我吧,一會等到六點左右的時候,署長要是醒了,我就告訴他,關探長,你說呢?”
聽著這個女秘書該彎抹角的就是想要知道鄭家的事情,關巍的心中就是一動,心道,“這個羅紫蘭,好好的小老婆不當,有事沒事的打聽公務上的事做什麼?哼,對鄭家的事這麼上心,恐怕不隻是擔心署長睡不安穩吧。想要知道鄭家的消息?嗬嗬,從我嘴裏不可能!我不管你是哪方麵的,別想從我這裏挖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