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關巍、柳清淑和鄭伯仁三人跑上了二樓的時候,柳清淑已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倒是鄭伯仁,經曆了這麼一段急促運動之後麵不紅心不跳,身體素質似乎和關巍這個常年遊走在刀尖之上的警探不相上下,這倒是讓關巍對這個鄭家的大少爺有點另眼相看的意思。
來到了二樓之後,就看到管家鄭忠一臉焦急的迎了上來,站在關巍的身前,開口對關巍和鄭伯仁說道:“大少爺,關探長,三少爺他……”老管家鄭忠一邊說這,一邊伸手抹了抹眼角上的淚花。
鄭家從今天下午到現在,三位回來奔喪的公子已經接連死了兩個了,這樣這位從小看著他們長大的老管家很是有些接受不了,雖然是主仆的關係,但是這麼多年一起生活下來,感情還是有的。
雖然鄭叔禮現在張口閉口言必日本如何如何,但是在鄭忠的眼裏,始終都還是他小時候的影子,那個時候他一個人看著鄭家三兄弟在鄭家的老宅子裏嬉戲玩耍的場麵總是從腦海之中範出來,仿佛就是昨天。
看著有些悲傷過度的鄭忠,再看看已經緊張得快要了命的柳清淑,此時此刻鄭伯仁的平靜如常倒是讓關巍有些摸不到頭腦了。
按理說一天之內接連不斷的死了兩個弟弟,而且還不是正常死亡,而是凶殺,他這個唯一或者的大哥應該有兩種感情流露才對。
第一種就是極度的悲傷和憤怒,手足至親被別人在自己的身邊屠戮殆盡,這個時候如果表現出憤怒和悲傷的話,應該在合理不過了。
第二種就是偷偷的興奮,鄭家是一個大富商,在奉天的產業不計其數,就算說他們家有一座金山也不為過,父親一周前在送貨的途中被土匪劫殺,回來奔喪的兩個弟弟又先後不明不白的死去,這樣一來偌大的家業就全是他一個人的了,如果這個鄭家大公子心術不正的話,此時此刻應該正是在興奮頭上才對,以關巍斷案多年的這雙銳利眼睛,是不可能看不出來的。
然而現在關巍看到的確實一副異常平靜的臉,就像平靜的水麵一般,一絲漣漪也沒有,一點波瀾也沒有。
“這個鄭伯仁,我還真是小看他了……”關巍在心中默默的嘀咕了一句之後,開口對鄭忠說道:“快帶我們去三公子的房間看看。”
聽到關巍發話了,鄭忠急忙點頭答應道:“是是,關探長這邊請……”說著邊引著關巍向鄭叔禮的房間走來。
此時鄭叔禮臥室的房門是開著的,當關巍來到鄭叔禮門前的時候,還未曾向屋中看去,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驚呼,不用問,肯定是二少奶奶柳清淑發出來的。
雖然看到了屍體所有的女人都難免會發出一聲驚恐的呼喊聲這也在所難免,不過關巍連頭都沒回就可以判定,柳清淑的這一聲驚呼絕對不是被嚇出來的,而是因為傷心過度……因為此時鄭公館的二樓異常的安靜,就是掉落一根針都能聽得見,更何況柳清淑那強行壓製的輕輕抽泣和劇烈的心跳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