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跟鄭忠的這一番短暫的攀談,關巍就是一陣的頭痛,原來鄭仲義是被自己家的人給殺害的,這可就不好辦了,鄭家是什麼人家?市長家的直係親屬,鄭家的這幾個子女哪一個是簡單的?如果不是這些仆人們做的案,那這可就是一個棘手的案子了。
“鄭家這個老大可是個不簡單的人物,這個案子不好辦啊……”關巍在心中默默的歎息了一聲之後,跟在鄭忠的身後,走上了別墅的二樓平台。
關巍帶著兩個手下剛來到別墅門前的時候,隔著華麗的大門,便聽到鄭家的幾個子女在爭吵。
“你們!還有你!都是為了爸爸的遺產才害死了仲義的!”說話的是一個女聲。
緊接著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說道:“放肆!這是我們鄭家的事情!財產再怎麼分也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短暫的一陣的寂靜之後,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接著說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趕出鄭家去!”
話音剛落,就聽到另外一個男聲人的聲音大聲的喝道:“夠了!”
就在這個時候,老管家推開了別墅的大門,將關巍等人迎進了二樓的大廳之內。關巍抬眼向廳內一掃,果然是裝飾的金碧輝煌,從吊燈到家私,從地板到桌布,全部都是那麼的考究。大廳兩側各有一處旋轉樓梯,均可以通往三樓和一樓,就如同兩條白色的玉帶,環著這富麗堂皇的大廳。
再看看大廳之內,人影綽綽,鄭家所有的少爺少奶奶丫鬟仆婦全都都集中在大廳裏麵,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急與不安。
剛剛經曆了父親的離世,現在又親眼看到兄弟愛人被暗殺,確實是有些淒慘,但這鄭家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漢奸家庭,所以即便再淒慘,卻也很難讓人感到同情。
大廳中央的歐式沙發的正座上,坐著兩個青年,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樣子大約有二十六七歲的樣子,長得文質彬彬的,從麵相上看起來性格很和善,應該是鄭家的大公子鄭伯仁。
而在鄭伯仁的身邊,隔著一個位置坐著的那位,應該就是從日本回來的三公子鄭叔禮,十八九歲的鄭叔禮看起來已經完全日化了,不但身上穿著日本的學生裝,頭上戴著日本的學生帽,就連鼻子下邊,也畜起了日本人常有的“衛生胡”,眨眼一看,就是個地地道道的日本鬼子。
在關巍打量著鄭叔禮的同時,鄭叔禮也吊著眼睛打量著關巍,臉上一副不屑的表情,絲毫不把他這位探長放在眼裏的樣子。
而在沙發側麵的貴妃榻上端坐著一個身著便裝的女子,二十歲的模樣,長發盤在頭後,眉清目秀的,看起來十分的秀氣。女子的臉上寫滿了傷心,眼圈紅紅的,好像是剛剛哭過一樣,而她臉上的這種憂傷,在大公子鄭伯仁和三公子鄭叔禮的臉上是一絲一毫的也看不到。
在鄭伯仁的身後,站著的是一位身穿旗袍貴夫人打扮的女子,一隻手扶著沙發,另一隻手放在了鄭伯仁的肩膀上,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看樣子應該是鄭伯仁的夫人,鄭家的大少奶奶趙敏茹,不得不說,鄭伯仁的眼光還是相當不錯的。
沙發的一側還站著三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中間年輕的那個女孩,應該是丫鬟春桃。而另外兩個年紀差不多的仆婦,應該就是梅姨和張嫂了,男人自是伺機老張無疑。
隻見管家鄭忠對著沙發上的兩位公子一躬身,開口說道:“大少爺、三少爺,警局的關探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