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裏來的感覺,晴風現在對不同的人的存在感有很大的把握,究竟是不是跟舍友熟悉的原因呢。晴風知道如果是賈玲她們回來的話,動靜和存在感會更加狂熱一些,像是沙漠上的那一陣暖風;但是隻有冷月這樣的女孩與自己共處一室的時候,她才能像現在一樣感覺出不同。那是一種陰冷,真的像是月光下的狼嚎,孤僻靜態,全然沒有生機,但是同時人特有的那種活力是怎麼都無法抹去的,就好像深度昏迷的人即使呼吸微弱,但是他的心髒還是在收縮擴張的一樣。
這就是小月,小月回來,而且果然一臉疲態的小月似乎根本不想搭理晴風,仰躺在床上身體一半鑽在自己的被褥裏麵。她仰躺不動,四平八穩的像塊石頭,走近去看才發現她並沒有睡著,隻是兩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似乎是在想事情,可是誰也不知道她做過什麼,或者說被做過什麼。
“你回來了啊?吃飯了麼?到底去哪了,我很擔心啊。誒唔,額???”晴風一連串的問題大概問了一分鍾,可是像是植物人的女孩什麼也沒有說,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晴風無關一樣,而且好像她自己的存在都跟晴風毫無關係一樣。
她不說什麼晴風也毫無辦法,隻能看著桌麵走過去拿過賈玲的吹風機吹頭發,可是造化弄人,電線線頭往桌麵一掃,正好把晴風隨手放的一件飾品打落在地麵。不明材質的這首飾泛著銀色的光芒,似乎還是有點硬的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晴風從來沒意識到這看起來漂亮的東西居然能發出那麼好聽的響動,簡直像是風鈴奏樂一樣悠揚,這個聲音居然能夠引起上鋪的小月的注意。晴風剛撿起來就立刻聽見後麵床板發出蹦蹦的清脆響聲,小月來了興致就像漲潮誰也不能加以控製。她跳下來走到晴風身邊,似乎外表沒有晴風想象的疲憊,不過她顧不得晴風的狀態伸手就奪過這首飾。
“你從哪弄來的???我問你,你從哪來弄得?”忽然暴怒的小月一改往常出現在晴風麵前,這個狀態真的讓晴風嚇傻了,她呆呆地說完全自己的奇遇,應該說是糟糕的邂逅故事。
但是當她全部說完,隻穿睡衣赤著雙腳的小月忽然鎮定下來,淡然地往後一退說了句:“真的?”
然後也不管晴風會不會回答,拿著首飾就往門口走。晴風還沒說明白怎麼回事,小月早就不管不顧地出門而去,似乎走得很急。最初晴風是拒絕出門去追的,但是一想到這就是她能獲得與小月相關情報的最好方法,她也拔起拖鞋的鞋跟就跟著跑了出去。